他比划了一下,“你变成这么小一个,我就说是在山上捡到的一只小黑狗,你要封印自己的气息,不能让人发现。”
“”申屠谕冷冷道“黑狗”
“黑猫”姜岁迟疑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狗还是猫。”
申屠谕放下筷子,盯着姜岁好一会儿,姜岁蹙眉“那你回魔界去好了,就当我们没有见过,日后遇见”
他话还没有说完,刚还坐在椅子上的申屠谕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黑色的、毛茸茸的小兽,也就姜岁两个巴掌大,奶乖奶乖的,偏偏一双赤金色的眼睛里还带着“宵小鼠辈”的冷漠和睥睨,显得尤其可爱。
姜岁微微睁大眼睛,把它捧起来,“阿谕”
“嗷。”小兽嚎了一嗓子,声音细细的,一点威慑力没有。
小二过来上菜,看见这一幕,愣了愣“公子,刚才那位黑衣郎君,已经离去了么”
姜岁卡着小兽的前肢将它拎起来,慢悠悠的道“他有急事,便先走了。”
小二稀罕的打量这只幼兽,啧啧称奇“公子这只灵宠真是生的别致可爱,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姜岁把小兽往怀里一揣,在桌角放下了几颗灵石后离去这灵石是申屠谕的,他出门带的钱早就花光了。
与玄一门的人碰头后,姜岁随便扯了个自己被侯良等人排挤出任务未能参与的谎后便随他们一起带尸体归山,这些都是内门弟子,比起外门弟子来更加高傲,只是他们的高傲都是藏着掖着的,
并不会的摆出来,见姜岁生的美貌,对他还多有关照。
宗门大比又要开始了。有人说不知这次又是哪些新秀能够拜入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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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今年报名的弟子多了不少,想必都是知道此次大比渡衡仙尊会出席,想要搏一把试试看要是能被渡衡仙尊收为门徒那真是做梦都要笑醒的美事”
“我当年宗门大比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遇上这样的好事就算不能被仙尊收为徒弟,瞻仰一番天下第一人的风采也是好的呀。”
“渡衡仙尊常年闭关,怕是连掌门都没怎么见过他吧我听闻他父亲战死沙场,母亲生下他油尽灯枯,只能含泪将他扔在了玄一门山门之外,当年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弃婴,竟会成为后来让妖界魔界尽皆胆寒的剑尊呢”
“”
姜岁抱着怀里的小兽,漫不经心的听着他们闲聊。
渡衡仙尊。
他曾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号,有关于他的故事,随便找个茶楼坐下,说书先生都会讲上两段,与这个名字放在一起的,往往是无数好听的词,什么光风霁月,什么白玉无瑕,什么天纵奇才,什么天仙临凡作为当今修真界公认的第一人,渡衡却不喜交际,一年闭两次关,一次闭半年,别说外面的人,就是落鹜山洒扫的道童都没怎么见过这位威名赫赫的仙尊。
“渡衡”姜岁将这两个字咬在唇齿之间反复碾磨。
若是他能拜入渡衡门下,得天下第一人指点,是否可以真正的逆天改命,不受“没有仙缘”这四个字掣肘
但渡衡如此孤僻冷漠,要怎么才能拜入他门下
或许赢了宗门大比,就能让渡衡另眼相看呢
怀揣着这个想法,姜岁回了翠微山。
他在邱素婧的坟茔前把侯良的那根手指碾成了齑粉,又在师姐坟前栽了一株梨树,他记得邱师姐最爱梨花素雅芬芳。
姜岁打算的很好,也颇有毅力,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去来练剑,早课比谁都认真,可庸才就是庸才,废物就是废物,别人练一遍就能记住的剑招,他练十遍也不见得能记住,先生讲的那些心经,他更是听的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