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觅清铁青着脸，一点余地都不给，她再一次蒙上他的嘴：“快到了，憋着。”
颜九成憋得满脸通红，额头都冒汗，真正的度秒如年的时候，终于再一次听到了顾觅清的声音：“到了，下车。”
一下车，颜九成弯着腰，路都走不动。
再走一步，就要把尿颠儿出来了。
“带他去卫生间，其他两个先进去检查。”顾觅清指了指颜九成，话音一落，颜九成的胳膊就被人架了起来，左拐右拐走了约莫几十米，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随后，他被绑在后背的双手被松开，耳朵上的东西也被拿下来，只听到一人说道：“好了，你尿吧。”
这种感觉让颜九成觉得不舒服，看不见说不了话听不到，连撒泡尿身后都有两个人守着的感觉，不好受。
他很想说能不能把他头顶上的黑袋子拿开，把胶布拿下，可是说不出话。
先尿，再说。
长长的一泡尿后，整个世界都轻松了，随后他就被两个人架着再一次左拐右拐走了许久，再一次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之后是关门的声音。
随后，一个脚步声朝着颜九成行进过来。
他一听就知道，是顾觅清。
胶布被一下撕了下来，头顶上的黑袋子被拿走，顾觅清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她绕到他的身后，松开了绑着他手的绳子，又拿下了他的耳塞。
这是哪里？颜九成心想，四处看了看。
这是一间除了有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放着一个大袋子，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桌子上放着笔记本，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家具的屋子。
屋子不大，顶多十五平。
“你的性格，有不服管且容易不受控制的因素，所以，你的一切都由我亲自做。”顾觅清站到颜九成的面前，微微昂起头，以教官的姿态开口。
颜九成想说点什么，可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还有些肿的手腕，选择了不说话。
他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特别擅长在家长和老师面前卖乖，见识了顾觅清的身手后，这个时候不说话是最聪明的举动。
“不要卖乖，我见你这样的人，见多了，颜九成。”顾觅清围着颜九成走了一圈，她的声音不大，却不知怎的，有种无形的威慑力，似乎能洞悉人心一般的威慑力。
“你是个人才，是我们这次项目最需要的人才，这点不可否认。所以你放心，我会把你培养成最出色的反间谍人员。”顾觅清说着，站到了颜九成的前面，她伸出手指了指放在一脚的袋子：“里面是你在这七天学习期间的衣服。”
一早起来没穿外套就被人带到这儿，穿个大裤衩确实尴尬，他连忙朝着那个袋子走了两步。
“等等。”顾觅清伸出手挡住他，淡淡笑了笑：“穿衣服之前，先把衣服脱了。”
……
颜九成有些摸不清状况。
“脱了？”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自己就穿了大裤衩和一个背心。
“对，都脱了。”顾觅清后退一步，看着他，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颜九成有些尴尬，脱个背心露个膀子没什么，男人么。
可脱了大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