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你家里人答应”
冬儿哼了一声“什么家里人,真把奴婢当家里人,当年又怎会把奴婢卖给人家当丫头,自从卖了也不见来问一声,这会儿跑来赎身不过就是算着奴婢到了岁数,能嫁人了,想变着法儿的卖个好价钱罢了,奴婢上次出去就跟他们说清楚了,这辈子死活都是五小姐的人,让他们别惦记了,再逼的话,奴婢就剪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
五娘听的心里酸酸涩涩的,半晌儿开口道“你放心,我在这儿下个保证,我保证你以后过得比谁都好。”
冬儿道“五小姐不用保证,只要五小姐您过得好,奴婢就好。”说着又忧虑道“只是夫人对小姐一贯不喜,这次虽是小姐帮二少爷作了诗,周妈妈来了,但夫人心里只怕仍有疙瘩。”
这个五娘当然明白,一个人一旦讨厌某个人,是怎么看那个人都不会喜欢,绝不会轻易改变,更何况,夫人讨厌五娘根本不是五娘有什么错,而是五娘的生辰冲了她亲生女儿的忌日,虽然她女儿的死跟五娘无关,但只要一想起她女儿就会讨厌五娘,尤其每年自己都有生日,一娘都有忌日,所以这是个死疙瘩,除非自己也跟一娘一样嗝屁,不然永远解不开。
既然知道解不开还去硬解不是自不量力,纯属脑子有病,而她脑子是好的,所以不会试图去解这个疙瘩,她要做的是琢磨琢磨怎么绕开,去找自己的海阔天空。
这几天五娘想了很多,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找到法子穿回去,只要穿回去,自然就海阔天空了,而目前穿回去的唯一线索就是这把扇子,她已经研究好几天了,都没研究出个子丑寅卯。
如果穿不回去,就必须想法子离开万府,便离开也不能蛮干,得先了解一下这里的基本情况,出去以后怎么生活靠什么生活得先准备好了才行,别的不说,首要一点就得有钱,就凭她现在一穷二白的,给冬儿赎身都做不到,纵然出去也得饿死。
不管这里是什么朝代,什么年月,钱都是硬通货,所以目前最紧要的是搞钱,至于怎么搞钱,五娘也想了很多路子,根据那些穿越文电视剧里的女主套路,有做胰子,做玻璃,做香水的,这几个路子里,做胰子自己不知道怎么个做法,做玻璃难度更高了,至于做香水,好像得需要大量花瓣,就自己在万府里这地位,她这院子里别说花了,连棵树都没有,据冬儿说,花园里倒是有花,可自己要是敢去花园摘花,想来等不到做成香水,就完蛋了,更何况,她就知道香水的原料是花瓣儿,具体怎么做却不知道。
所以这几样穿越女的致富之路,在她这儿完全没用,还有一种致富途径是做买卖,例如开个铺子,开个酒楼饭店药铺什么的,但不管做什么买卖,首要一点儿得能出去,目前来说,这个条件很难达成,所以这条路也是走不通的,至少目前走不通。
还有一种凭手艺致富的,例如绣花儿,画画儿,这个倒是适合出不了门的闺房女子,奈何自己是废柴,别说绣花画画了,要不是五娘这个身体自带的功能,只怕连毛笔字都写不明白,所以凭手艺的路子就别想了。
想了一圈,五娘觉得还是做买卖靠谱些,毕竟就算再废,好歹自己也是个现代人,即便没真正做过买卖,也见识过,开个小铺儿什么的应该不难,可即便开小铺也得有本钱啊,更何况,还得给冬儿赎身呢,真是怎么样都得有钱啊。
五娘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钱发愁,虽说现代的时候自己也不是什么豪富,但至少衣食无忧,即便贷款没还清好歹有自己的窝,银行里还有点儿小存款,哪像现在,顶着富贵人家小姐的名儿,实际穷的跟叫花子差不多。
忽然瞥见屋角的那个大箱子,是针线房送来的,眼睛一亮,叫了冬儿过来问“我是不是有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