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身边是三娘,也穿着一身粉色衣裙,从颜色到款式到料子跟四娘身上的一摸一样,当然,跟自己这身也一样,得亏今儿早上在自己极力反抗下,没穿冬儿拿的那件粉的,而是选了这件淡绿的,不然这一下撞了两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万府里几位小姐的衣裳都是批发来的呢。
三娘看着跟四娘差不多大,但其实三娘比四娘五娘大两岁,今年十四,大眼睛瓜子脸,脸上有点点的雀斑,看上去比四娘俏皮些,个头跟四娘差不多,但比四娘更丰腴,加之本就大两岁,看起来已经是个发育极好的少女,即便仍旧青涩,但眼波流转间比四娘多了几分风情。
而这两人的性格五娘也很清楚,四娘别看说话轻声细气的,却异常尖酸刻薄,最喜欢欺负五娘,三娘是四娘的跟班马崽儿,也是帮凶,这些都是五娘这个身体的记忆,本来还有些模糊,可刚一看见三娘四娘的脸,那些记忆便清晰了,可见,只要发生过的事,就算五娘下意识想忘记,一旦遇到正主还是能记起来。
但五娘不明白为什么三娘给四娘当跟班儿,三娘比四娘大两岁是姐姐,按道理不该是四娘给三娘当跟班儿吗,怎么反过来了。
不管谁给谁当跟班儿,总之这俩没一个好货,才这么大就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以后必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万二郎显然也不怎么喜欢这两个妹妹,微微皱了皱眉道“昨儿去给母亲问安,恰巧梅姨娘也在,倒未听见梅姨娘提及妹妹头疼的事”
大概没想到二郎直接抬出她亲娘,直接戳破了她的谎,四娘一时间上不来下不去,脸都憋红了,半晌儿才道“前几日是疼了一阵子,后来就没怎么疼了,怕姨娘担心也就没提,是今儿早上红花这死丫头多嘴,跟姨娘说了一句,其实本无大碍。”
万二郎道“既无大碍,还是莫瞎用药的好,有道是是药三分毒,好生歇养几日便是。”
一句话噎的四娘无言以对,三娘忽然凑到四娘耳边嘀咕了句什么,然后四娘的眼睛便转了方向,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剜,好像怼她的不是二郎而是自己,由此可见,最坏的还不是四娘,在后面递话儿挑事儿的一直就是三娘,三娘四娘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不敢反驳二哥,就欺负老实的五娘,而且显然已经欺负惯了。
这种习惯可不好,若不把这两个欺软怕硬的震住,以后只怕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只是怎么震,还得找机会。
二娘是最后一个到的,二娘比三娘大一岁,今年十五,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长得也是四个姐妹中最好看的,一张不胖不瘦的鹅蛋脸,皮肤比四娘还白,弯眉杏眼,鼻梁小而挺,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嘴有点儿大,所以为了规避这个缺点,二娘从来不笑,至少在五娘的记忆里,从没见她笑过,微笑浅笑都没有,记忆里总是抿着嘴儿,见了自己就皱眉,能离多远就多远,好像自己身上有什么瘟疫,离得近了就会过给她似的。
不止对自己如此,对三娘四娘也不怎么搭理,也不知有什么了不起,总之谁都瞧不上,两只眼睛长在脑瓜顶儿上,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傲清冷范儿,样子就像刚路过花园时,池塘里那只趾高气昂的大白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