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并未搭理她,侧头问周妈妈“你去前面瞧着点儿,忙乱乱的别落下什么东西。”周婆子应着去了。
林姨娘小声道“听说季先生也去,那几位小姐的课业该耽搁了”
白氏瞟了她一眼“说起这个,昨儿老爷倒是交代下了,老爷说女儿家也考不了科举,念书没什么大用,与其学这些没用的,倒不如把女红绣花学精了。”
四娘听了有些不乐意“那五娘”只不过刚开口就被梅姨娘拦下了话头道“夫人这边若无旁的吩咐,梅香就先退下了。”等白氏一点头,扯着四娘走了。
一直把四娘扯到自己住的院子才道“昨儿晚上我怎么嘱咐你的,让你少说话,少说话,合着娘说的都成了你的耳边风。”
四娘噘着嘴“我也没说什么啊。”
梅姨娘哼了一声“要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又要要提五娘。”
四娘“提她怎么了,凭什么她能跟着大表哥去祁州,我就不行,本就不公平,还不让人提了。”
梅姨娘真是恨铁不成钢“什么大表哥,五娘是跟着你二哥去考试,跟承远什么干系”说着顿了顿道“不过五娘倒是变化大,跟换了人似的,若在外头碰见真认不得。”
四娘道“她自从上次从台阶上摔下去病了一场后,就变得奇奇怪怪。”说着想起什么道“娘,您说那死丫头别是病的时候,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不然,怎么忽然就会作诗了,以前可没见她作什么诗。”
梅姨娘愣了愣“作诗作什么诗”
四娘“就是那天季先生叫我们去书房上课,让我们以池塘里的大白鹅为题作诗,就五娘一人作出来了,还被季先生跟二哥大赞了一番,都说是好诗呢。”
听四娘这么一说,梅姨娘忽然就想通了,怪不得夫人那般讨厌五娘,却独独让她跟着二郎去祁州,这长见识是假,帮着二郎作诗才是真,不过,五娘怎么可能会作诗呢,还作的那么好这事儿听着就蹊跷,难道也使了银子去外面买的,不可能啊,一个是月姨娘早早没了,夫人又不喜五娘,哪来的闲银子干这事儿,再一个,即便真买了也就勉强应付,绝不会季先生跟二郎都说好,莫非真像四娘说的,被什么附身了,难道是月姨娘一想到月姨娘,梅姨娘忽觉脊背发凉,猛地打了个激灵,不行,明儿得去庙里拜拜。
不提梅姨娘这边神神鬼鬼,且说五娘跟着便宜大表哥便宜二哥,从正房院出来,一路出了万府大门,等五娘看见大门外的一溜马车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记得去县衙赴宴的时候,万老爷便宜二哥,自己,加上丰儿刘全车把式,一辆马车也够了,这怎么冒出六辆来。
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多马车
五娘嘀咕的虽小声,丰儿却听见了开口解释“咱们府里就三辆,老爷,季先生,您跟二少爷,各乘一辆,另外两辆一辆是表少爷的,剩下那两辆是那位柴家少爷的。”
柴家少爷五娘愣了愣,二郎道“就是那天
县衙里的柴景之,胡夫人的外甥儿。”
五娘吓了一跳那他不是见过我吗”这都不用到祁州,一下就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