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乌年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禁不住失笑他家星火,还真是走哪种哪,铁了心要当个农民了。
药农也是农么,林星火传音回嘴。
她利落的把自己的东西规整好,就要下楼回家过周末去。谭月梅赶紧拉住人,把小香炉还回去,看着林星火就给搁在小柜子的抽屉里了,谭月梅咧咧嘴,一头歪在自己凉席上,捂着胸口替她心疼。
“这东西烧出来就是用的。”林星火好笑道。
她家方师父从前还用真古董呢,那插花的瓶子、涮毛笔的笔洗都是几百年的真东西,要不是如今他更稀罕乌年做出来的东西,只怕起出来的就不止那一个藏书的地窖了。
蔡卫红已经摊开了书本,有些不解的问谭月梅“你这么稀罕那些古董玩意儿,怎么考到咱们学校来了”虽然这两样都是越老越吃香,但中医和古玩八竿子打不着吧。
谭月梅握着小拳头捶了两下枕头,丧气道“那不是没考上么。”去年时间那么紧,每个考生能报五个重点大学、五个普通学校,她家自来没有考学好的人,两眼一抹黑之下就报了四个有文物呀考古之类相关专业的学校,最后一个重点大学实在想不出来报什么,就填了个中医学院。
也不知道录取的规则是啥,反正她真就给这边录上了,本来她年纪小,再考一年也不耽误什么。可她那没出息的爹害怕她今年考不上,硬压着来报道了。
这也是谭月梅出乎意料的没有第一天报道的原因,她那天正在家里抗争来着。
谭月梅蔫蔫的朝林星火摆手“明天别忘了去旧货市场找我呐,我给你看我的宝贝集邮册,我还有好几套币册”
“对了,我爷之前跟人换了个嵌宝葫芦,特别特别稀罕,明儿我偷出来给你瞧瞧。”谭月梅忽然想起什么来,凑过来小声跟林星火嘀咕“那葫芦摸上去温温热热的,据说冬天都不冰手,你肯定没见过”
“我让你摸摸,你把这香炉借我把玩两天行不”谭月梅到底不舍的让小香炉自己搁在宿舍里,明天是周末,她们三个都要回家,万一丢了怎么办。
那有什么不行的,乌年一鼎炼出来好些个,林星火从里头挑了个最丑最差的才肯带到宿舍里用么。
却说正经巧得很,谭月梅请她明天去瞧她家的古玩葫芦,而洒金胡同的西园里,林星火亲手种下的最早的那颗宝葫芦藤上的葫芦终于成熟了。
小葫芦挂果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星火跟葫芦藤嘀咕过“七彩葫芦娃”有关,葫芦藤真的结出了不同颜色的小葫芦。
“可惜不是七个。”林星火绕着水玉缸里的宝葫芦藤转了两圈儿,双手掐诀给它渡过去一股精纯的木灵气,葫芦藤晃了晃,翠玉一般的叶子微微张开,露出一颗青色的巴掌大的葫芦,一下子把那股木灵气全吸收了。
“咦”方同俭凑近了看,那青葫芦似乎不喜人气,藤上的两片叶子又合上了,把青葫芦遮蔽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