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伯岑把桌子拍的邦邦响,跟领导拍,跟下属拍,他管的是教育工作,霎时间从上到下的学校都绷紧了弦。
方同俭不止跟老友拍桌子,他还掀桌子,久不愿意撰稿的老头儿唰唰唰的写,连同他的老朋友们,雪花般的稿件飞往各大报社。不只有报社,这群老家伙联合起来的声势吓死人,他们犀利毒辣的评论时政的稿子都送到了广播站,闹得各部门又爱又怕。爱的是这群德高望重的文人墨客的稿件实在太难得了,往常他们觍颜上门去求都求不到;可又震惊于他们的能量,生怕这股势力又戳动上头的神经,毕竟运动过去才两年。
往上的锤子、扩散的喇叭都发动起来,乌年带领的就属于揭案抓人的有生力量。不用他振臂一呼,听到这事的同学朋友义愤填膺,嚷着要把那伙人揪出来。
乌年的队伍迅速扩散到几十口人,他们有同系部同寝室唯他马首是瞻的同学,有农场作坊受到帮助的员工,也有不咸屯来的后生。乌年也不推辞,他稍稍练了练人,整好队伍班次,开始带着他们在四九城里窜,先拿那种小打小闹的地痞混子练练手。
黑貂和精怪们盯死了那些人,尤其是黑貂再次召集“耗子机动队”,携带着出自乌年之手的高阶法器,没多久就摸透了底。
林星火则隐在幕后,负责“后勤”,她不眠不休的研究那瓶子“酒”,试图炼出化胎解毒的丹药来。
至于林贝果,她病恹恹的小模样,揪着爷爷衣角时而哭泣抽噎的受惊后遗症,成了洒金巷双园最好的“门面”,不仅给居家修养的林星火挡住了不断来看望的各路人,还成功引发了链式的怒火和反馈。
就这么着,所有人所有精怪灵兽都行动了起来。
“年哥,你真是这个”李竝竖起大拇指,捂着刚才被人抡到的肩膀,谢乌年替他踢开了那人的刀子。
“这帮孙子可真敢”一个大院子弟拍拍自己手上趴在墙头蹭到的土,他那考究的不知偷穿了老子还是哥哥的军官呢子大衣皱吧的跟咸菜干一样,上头还豁出好几个口子,可这哥们丝毫不以为意,只后怕的狠命拍同个大院人的肩膀。
这几个差点被糟蹋的女青年虽然不是他们大院里的,可他姐跟她们是一个单位的,回家的时候也会经过这片低矮乱糟的巷子。只要把这几个女同志的今天的经历朝自家亲姐身上一套,他就想抄起地上的刀子给这些混账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魏腊月同两个保温板作坊里三十来岁的大姐各抱住一个惊魂甫定的女青年安慰,她们原本藏在这条巷子里一户人家家里,在外头混乱打起来后举着裹得跟熊瞎子似的,举着锅盖把几个女青年偷回了院子,紧紧关上大门,顶着屋门直到乌年他们把人都制住了才敢出来,女青年们这时候才敢放声大哭。
“年哥,你咋知道的”带着他们事先埋伏,还真抓到了大鱼。
乌年挨个发松烟“这不是烟,是那个清肺的药,会不会的都点上一根,这什么味”
他看向被捆上的打的蜷缩起来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垂着的眼里净是沉沉杀意先前带着这群小伙子抓过好几次流氓劫匪,只有这次才是正餐。
他忽的抬眼笑笑,打发李竝去门后边摸灯绳,李竝一拉,大家才发现大门外边居然安了个百八十瓦的灯泡,只不过藏在门檐底下,谁都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