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闻言惊讶道“怎么可能,军营中谁敢对太子动真格”
燕征不慌不忙解释道“是儿臣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皇帝看了他一眼,一手将被子掀开,燕征包扎好的胳膊便露了出来。
副将看到燕征手上的伤口,震惊道“太子殿下受伤了,为何不宣军医”
燕征神情自若“不是什么大伤,就不用惊动军医了。”
皇帝看了他受伤的胳膊一会儿,突然说道“既然太子受了伤,那就不能继续待在军营了,还是随朕回宫让太医医治比较妥当。”
燕征微微敛眉“多谢父皇关心,但不用这么麻烦,儿臣伤得不重,过两日就好了。”
而皇帝的态度却难得强硬“这怎么行,你是太子,是国之根本,容不得一点闪失。”
副将见皇帝都这样说了,也担心太子在军营出什么差池,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连忙附和道“是啊太子殿下,您就听陛下的,先回宫养伤,军营这边有末将在,您不用担心。”
燕征还想说什么,但皇帝已经不给他机会了,直接道“来人,将太子扶上车,回宫。”
护送皇帝而来的几个侍卫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太子架起往外走。而燕征眼下也不好反抗,只能由着他们将自己带走。
回到宫中,皇帝以太子受伤需要他照顾为由,将燕征安置在他寝殿侧边的宫殿中,又派了不少禁卫守住,除了太医之外不许其他人进出,美其名曰让太子静养。
等皇帝施施然走后,燕征一手打翻太医放在他手边的绷带伤药,太医被吓了一跳,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太子,惶恐地跪了下去。
燕征用力锤了一下桌子,手臂上青筋突显,可见他此时心情非常不好,他冷声对太医道“你出去。”
太医迟疑了一下,显然是不放心他的伤口,但太子一个凛冽的眼神扫过来,他就赶紧拿上药箱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等太医走后,燕征握紧了拳头。他清楚自己这是被皇帝给禁足了,皇帝应该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怕他在燕宴去到北国之前再对燕宴下手,所以把他关起来,限制他的行动。
“这老东西”燕征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次日,皇后醒来后听闻太子昨晚回了宫,得知太子受了伤,是皇帝连夜亲自去军营将他接回来的,她也一点都不惊讶,而是跟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用过早膳,才对宫人道“既然太子在宫中养伤,那本宫就过去看看吧。”
燕征一夜没睡,坐在桌前看着燃烧完的蜡烛,眼睛都熬红了,一动也不动,就连听到皇后仪仗的通报声也无动于衷。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燕征不用看都知道是皇后来了,但他并不打算回头迎接。
皇后也不跟他计较,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沉默又倔强的背影,淡淡道“你在这里养伤也挺好,省得到处乱跑,又惹是生非。”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怎么触怒了燕征,燕征回过头来冷笑道“我被关在这里,是不是正如了母后您的意”
皇后也不否认,泰然自若地看着他。
燕征长得像她兄长,性子却跟皇帝一模一样,偏执倔强,皇后是看着他长大的,看到他长成如今这样子,只觉得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