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会撑破肚几呜呜呜呜呜”
宁柚“”
他漠然地捂住耳朵,想将被子拉过头顶。
然而,一枝圣丁香花却从他的掌心掉了出来。
丁香落在雪白的被面,散下几片淡紫花瓣,清香扑面而来。
宁柚捏着那枝花,愣怔一瞬。
难怪他总觉得睡梦中抓住了什么令虫安心的东西。
他的起床气一瞬间莫名地消弭下去,起身下床,轻手轻脚把那枝花放在枕头旁边。
打开门,宁柚面无表情看着两个虫崽,“又怎么了。”
安莱吸着鼻子,抱着奶瓶,指着身边的小雄虫大喊“宁柚哥哥安诺抢窝瓶瓶奶”
趁他告状,安诺眼疾手快从他怀里把奶瓶直接抽走,高高举起
“这是明天的瓶瓶奶卢克提前兑好放在冷藏柜里,你今天喝是不可以的”
“呜呜呜呜呜你就是自己要喝安诺,你都多大虫了,还抢窝的奶喝”
安诺涨红了脸“我、我才没有安莱,我七岁了,是个成熟的大虫,已经不喝瓶瓶奶了我没有必要和你抢,你不要”
“不和我抢你举那么高做什么”安莱小脚跳起来,去抓他手里的奶瓶,“窝就要窝就要窝就要”
安诺也急了“你再无理取闹,我就告诉安格塞斯”
“哼哼,你告诉他也没用他才不会理你安格塞斯除了他自己,不关心不在意任何虫安诺,你休想用他来吓窝,窝不会再上你当辣”
“你”
安诺突然感到自己高举的手一轻,奶瓶被虫接了过去。
他和安莱一齐抬头看向宁柚。
在两个虫崽震惊的目光中,宁柚打开瓶瓶奶,仰着脑袋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安诺“”
安莱“”
宁柚刚醒,饿着肚子,一口气喝了半瓶。
他满足地拿开奶瓶,一如既往地点评“不够甜。”
“病中还是少食些甜比较好。”
军雌的声音从两个虫崽身后传来。
宁柚拿着奶瓶,挑起眉毛看他。
他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仍然披着那件长长的衬衣,赤着半身,起来的时候又懒得穿鞋,从裸\\露的脚趾到大腿根清一色的皎白无暇。
手里毫无顾忌攥着四岁小虫崽的奶瓶,嘴角还带着一点奶渍。
安格塞斯垂下目光,察觉体内的血液又在如履薄冰地躁动。
这实在太不妙。
他上前一手一个,把雄虫弟弟从宁柚面前拎到一边,然后抄起宁柚膝弯把他抱回床上,又把叠好的衣服拿来,放在他的手边。
他熟门熟路地抱起雄虫,而那个雄虫似乎也满不在意,目光惺忪地环住他的肩膀,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两个虫崽扒着门框偷偷地看,然后对视,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一样的不解与好奇。
他们强大而冷漠的军雌哥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温柔
宁柚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沿,等着安格塞斯给他拢上外套。视线落在系统面板的任务进度条,发现岿然不动的1突然坐了火箭,变成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