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父母千娇万宠地把她养成这样,是为了给人挑的吗
观雨见她不高兴,以为她还在愁南勇伯夫人的步步紧逼,笑道“你别怕,南勇伯夫人就是打的你们刚来京里,还不知道他们家那些事的算盘,要是被人戳破了,她害臊躲开还来不及呢,并不敢真逼你姑姑表态的。”
观山道“就是听说南勇伯又要升节度使了怕是席上没人敢拂他们的面子。”
黛玉听了,心又揪了起来,自己倒是躲进来清净了,姑母在外头可要如何应对呢
观雨却道“别人是不敢,可你说,林妹妹那两位殷家的表嫂可敢”
“我怎么忘了她们确实,她们要是放着南勇伯夫人得意,可对不住殷宜时和他那俩侄子在学堂闹的那一遭。”观山一听,也笑了。
黛玉听到殷适的名字,忙问她们说的是何事。
观山道“我家兄弟在国子监当差,回来告诉我的。殷家叔侄三个本来年岁相当,在学堂里念书,自然友善亲近。可偏偏学堂里有不学好的,听到先生夸殷适,自觉被比下去了没面子,就笑话他的口音和出身,一边说他妈妈是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商贾,一边又说他是天煞孤星,为首的就是南勇伯家的小儿子。殷适还没计较呢,殷家小哥俩听到自己小叔叔被嘲笑了,能忍得下这口气当下呼朋引伴,也带着自己的好兄弟,两帮孩子大闹了一通。南勇伯夫人本来看见儿子头上磕着了,还气得不行,要南勇伯去学堂讨个说法,听到事情经过,也不敢言语,托我妈妈向长公主赔不是。”
黛玉听了,不住地冷笑“受了委屈的是阿适,怎么只向公主赔不是倘若阿适身后没有殷家,只有我姑母这个养母,还不得白白受他们嘲弄”
观雨快人快语“那倒不至于,他若不姓殷,也去不了国子监念书。”
观山忙说妹妹“你说什么胡话呢”
黛玉却被逗笑了,一边笑,一边说“你说得是这个理。”不然,宝玉这个国公府的宝贝疙瘩干嘛只在贾家的学堂念书是二舅舅不愿意送他去国子监吗不过,庙小未必没妖风,前儿个就听到他在贾家学堂里和同学闹矛盾,可见也不太平。
如此一想,父亲当年请了一个进士在家独独教她一个人念书,才真是舍得。
南勇伯夫人原以为林满一个寡妇,好拿捏得很,不料她却只一味装作听不懂的意思,什么也不肯多说。没一会儿,从氏便笑盈盈地过来,唤道“婶娘,玉妹妹去了哪儿刚刚出来的时候公主才嘱咐了,叫她别受了凉。结果她的小丫头刚刚给她送手炉,就没见着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