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塔歌先生轻咳了两声。
“不是”奥雷布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躲开安博里姨姨的咸猪手。
随后,他将自己如何如何失去魔王城、如何如何与约娜相遇、又如何如何踏上寻药旅途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安博里。
“啊啦嘛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你们魔族内部关系还真是复杂”安博里惊叹道,“我可怜的小奥雷布,在魔王城里一定吃尽了苦头吧要不要考虑下留在这儿做姨姨的检察官”
塔歌先生又咳了两声“安博里大人,您对我的工作有意见可以直说。”
奥雷布也连连摇头“姨不对,安博里大人,吾来这里是为了救约娜回去的。请问,约娜她究竟犯了什么法为什么要逮捕她”
“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吧,魔王。”
塔歌不知从哪掏出一沓公文,将方才讲给约娜听的审判书,为奥雷布也念了一遍。
“散播灰藻”奥雷布听完大惊失色,慌忙辩解,“你们搞错了那天我和约娜开船是去消灭灰藻”
“魔王的意思是,我们亚特兰蒂斯海防部的判断有误”塔歌合上公文,冷冷地打断奥雷布,“还是说,你想质疑安博里大人的权威”
不是,跟这人讲话怎么这么费劲啊
奥雷布本来嘴就笨,被塔歌两句一怼,更是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打破这僵局的,是女神安博里的一声惊呼。
“哎呀小奥雷布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姑娘了吧”
奥雷布
塔歌
众人鱼
半小时后,亚特兰蒂斯审判庭。
海底审判庭建立在一只巨型钟塔螺中,撇开其独特的螺旋形外观,就高度来看,几乎和真正的钟楼没有区别。
掀开螺厣,走进螺口,呈现在眼前的是宛如楼梯般一圈圈螺旋上升的斜坡,一直通向最顶端的审判厅。
墙壁也就是钟塔螺的内壁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海藻与鹅颈藤壶,它们与螺壁融为一体、浑然天成,仿佛是审判庭自带的墙面装饰一般。
在最顶端的审判厅之中,一神一魔一鱼一人,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
虽说用了“围坐”这个词,但实际上,塔歌先生并没有腿,因此他只是将尾巴折叠起来,搁在贝壳椅上;而我们的约娜小姐,由于被关在魔法气泡中,所以几乎是半飘在桌边的。
安博里环顾了一圈“嗯如果不是因为海里面扑克牌会烂掉,这个配置刚好可以玩黑杰克”
“安博里大人,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塔歌刚坐下,就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您为何对约娜女士的案件如此着急在约娜女士之前,还有三十七桩案件排队等待审理。您随心所欲的更改审理顺序,会把我的安排全部打乱”
女神大人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地噘嘴轻哼着从航海士那儿听来的小曲。
塔歌接着说“还有,安博里大人,您为何要把亚特兰蒂斯护卫队全部遣走护卫队是庭审不可或缺的成员,如果没有他们,庭审的安全难以得到保障。而且,您这么做也是不合亚特兰蒂斯的传统规矩的”
“哎呀我明明记得上周,护卫队队长顶着两个又深又浓的黑眼圈,跑到我的面前哭诉说安博里大人,塔歌检察官给我们安排的工作实在太多了,我们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能不能给我们放个假我寻思,正好趁这机会,给他们放半天假好咯”
“呃那、那是因为,待审的案件积压了太多,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只能连夜审理。”塔歌罕见地吃了螺丝。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我。”安博里轻笑起来。
“您既然知道的话,就快些宣读审判结果吧,我们不能在这次庭审上浪费更多时间了。”塔歌皱眉。
安博里两手一摊“哎呀呀,你叫我审判我也很为难呀毕竟,小约娜又没犯什么错”
“您、您说什么”
三人异口同声地大呼小叫起来。
安博里“我只是想叫你帮我把小约娜带回来而已,因为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她唉,我家检察官总是这样,抓人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给你道个歉哈,小约娜。”
塔歌“不不,安博里大人,您当时明明跟我说,她是导致灰藻泛滥的元凶,连逮捕令都发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