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明白怎么将这张脸的杀伤力用到极致。
郁姣好笑地勾着他的脖颈拉下,一字一顿说出他想听的话,“怎么会呢我很喜欢。”
她的嗓音低哑,咬字暧昧戏谑,像是含着他同样圆润又漂亮的耳垂在说话
“很适合贺兰小狗哦。”
“”
他的耳尖红了。
“用它做点小狗该做的事吧。”
指间夹着根烟,似乎不用点就能烧起来。
因为这儿的空气非常火热。
聂鸿深“”
面对这幕激情“好戏”,此刻的他显得既多余又自讨苦吃。
他原本幼稚的报复计划是假扮贺兰铎,在郁姣迷迷醉醉地沉浸温柔乡之时,再猛然揭露真相给她一击重大的、心灵上的被羞辱感。
没成想贺兰铎出尔反尔、出手阻拦。
不过小事一件。他不欲跟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撕破脸,毕竟两人还有合作。
只是没想到
合作伙伴跟小叛徒搞到一起了。
聂鸿深咔哒一下点燃烟,怅然而无语地吸了一口。
烟气飘散。
贺兰铎抬眸。
他正埋首在郁姣的颈窝,望来时,眼神宛若锋利的丝刃,远远地和聂鸿深对视。
那绿瞳缩成一线,一点没有方才面对女人时的柔软和羞意,仅剩冷然和杀意。简直像护食的冷血动物。
装。
聂鸿深不屑地嗤道。
人面兽心的玩意儿。
“”
人面兽心的玩意儿冷冰冰看他一眼,一边抱紧怀中的女人,一边分出几缕鳞刺不动声色地在光屏上戳戳点点。
开启了空气净化模式,吸走了聂鸿深制造的烟气。
紧接着,他故技重施、用鳞刺蒙住郁姣的眼睛,温柔地抱起她,走向隐秘的里间。
自动门关闭的瞬间,向聂鸿深斜去一个小气的眼神。
一副护着宝贝、担心给人偷了去的小家子模样。
聂鸿深不屑。
他还不乐意看呢,况且
幽紫的眼瞳微转,饶有兴趣地瞥向那面巨大的玻璃水墙。
在场的观众又不止他一个。
粼粼深水中,悬浮着一条半人半兽的水生怪物,致密的鳞片泛着蓝紫色的莹光,神秘华美得像神明的一瞥。
它安静地摆动蛟蛇一般的长尾,缓缓将爪子贴上玻璃墙,被造物主偏爱的、纷惑靡丽的脸微偏,疑惑似的。
方才,它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唇舌交缠不知羞的两人。
幽蓝的兽瞳像燃烧的鬼火,一寸寸移动
、紧紧追随他们消失的背影。
等贺兰铎出来时,聂鸿深已经抽完了三根烟。
啧。
聂鸿深叼着烟,故意看了看腕表,“二十分钟。看来,实验品a81并不如传说中那般神乎其神。”
阴阳怪气的。
贺兰铎“”
此时,他衣冠齐整、霁月清风,已然看不出二十分钟前耽于美色的样子。
他勾出一个微笑,回击道“是比不上天生异种的聂先生。”
两人视线碰撞,仿佛正在上演一出无声的短兵相接。
聂鸿深冷呵着出一口烟气,眸光如冷然的电光“贺兰大人不是自诩情深不悔么怎么不过短短几年,便移情别恋了”
贺兰铎微笑吐出四个字“权宜之计。”
聂鸿深弹了弹烟灰,淡淡道“你这屈从于权谋的感情真不值钱。”
贺兰铎眸光微转,瞥了眼地上那两条细长蜷缩的螯足这家伙将碰过郁姣的螯足舍弃蜕下了。
他不咸不淡道“是没您卑躬屈膝、守节似的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