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怀雪仙尊座下那个小弟子竟然是魔族”
“呵,怀雪仙尊向来不喜欢那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种,知道他是魔族估计得废了他吧”
“何止是废了他当场杀了都有可能怀雪仙尊可是极其痛恨魔族的,当年为了杀死魔尊,仙尊不惜拼个两败俱伤最终叫那魔尊神形俱灭,不过也因此损了神魂,若是他底下的弟子竟是魔族,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小畜生就是只白眼狼,平日里不敬师长,对怀雪仙尊更是连句师尊都没叫过,他活该”
“啊呀,你们还在这儿讨论什么戒律堂正在处罚那小杂种呢,快去看看去”
方才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弟子们闻言,一溜烟地全朝戒律堂门口涌去。
破空声划开天际,将院中的落叶都割成了两瓣。
鲜血飞溅,点点梅红落在落叶之上,如同泼墨的画。
庭院中跪着一道十四五岁的瘦弱身影,那已经不能用人形来形容了,身上的衣物被抽成粉碎已然无法蔽体,鞭痕带着倒钩将他的皮肉撕起,鲜血在瞬间涌出,如同汩汩的清泉。
而执鞭之人却对如此残忍的景象不为所动,那人一身月白长袍明明就在飞溅的鲜血中央,却不曾染上一点血色,淡漠如九天皎月的面容泛着冷冽的寒意,如神如佛,如这时间最冰冷无情的物。
这惨烈的景象就连门口本是来看热闹的弟子都不忍相看,一个个低着头一声不吭。
无人敢说话,唯有道道破空声夹杂着微弱的闷哼。
所有人都知道,怀雪仙尊温听寒,乃是这世间最无情之人。
温听寒只觉得头疼,很疼,仿佛要炸开来似的,似有一根棍子在他的脑袋里疯狂搅动着,让他只感觉天旋地转,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被车撞的滋味可真难受,又疼又难受。
他熬了许久,被迫承受着这份痛苦折磨,良久这份晕眩与疼痛才缓慢地平和下来。
只是鼻尖充盈着血腥的气息,也不知是不是他被撞飞出去流了好多鲜血。
半晌,温听寒缓缓睁开双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眼前不是白墙蓝布充满酒精消毒水气味的医院,也不是车祸现场,而是一个较为空旷的庭院里,周围站了不少人,身上的服饰大多相同,神情却各有不一。
而当他的视线往下落时,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所幸身体没反应过来,没有太出格的举动,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他的脚边满是血色,一片浓稠的鲜血中跪了一个人,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瘦弱的身体看着有些凄惨,骇人的是这孩子浑身浴血,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隐约露出的白骨。
温听寒身为二十一世纪现代青年,哪里见过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身体都有点发软。
正当他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时,一旁有个神情奸狞的人狗腿似的对他道“怀雪仙尊,您若是打累了,弟子可以为您代劳,按理说这等处置弟子的小事,本也用不着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