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寒看着剩下几个跪着不敢出声的小弟子,抿了抿唇,这几个人胆小怕事不如管岐这般心怀怨怼,还能留校观察观察。
他目光一寸寸扫过几个小弟子,冷声道“你们几个可知错了”
几个小弟子连忙点头,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仙尊,我们,我们知错。”
温听寒垂眸,周身却仍旧是身为教师不自觉的威压“既然知错,该怎么做需要本尊教你们吗”
大概是温听寒的威压太强,还有管岐的前车之鉴,几个小弟子突然福至心灵,齐齐朝着容牧跪着求饶“容,容牧师兄,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们吧。”
容牧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的景象觉着自己更像是在梦中。
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正儿八经的道歉求原谅,有一种被人正视了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却是一直折辱他的温听寒给的。
哼,真是讽刺。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温听寒,此刻他真想问温听寒一句,你究竟想要什么
容牧看着对方,忽的扯出一个笑来,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小道上响起,被风吹得有些沙哑“若是我不原谅呢”
他细细观察起温听寒的表情,只是可惜,对方什么表情也没有展露,似乎想到了他会不原谅,只平静的对他道“那便由你自己处置。”
容牧没能探查到温听寒的心思有些失望,他收回目光,随意道“那就去戒律堂受训诫鞭一百。”
此番不死也得残,和管岐无甚区别,除了没被逐出山门,还能在朝凌宗修行。
几个小弟子也知道训诫鞭一百代表着什么,还想求情,容牧却是拖着残破的身体转身就走。
温听寒跟着容牧走了两步,脑子里想的却是方才自己那轻轻一挥将管岐打出去的模样,他发现自己许多下意识的动作都会自然而然的跟着肌肉记忆使出来,原身似乎并非一无是处。
他跟了两步容牧便停下了步子,冷着一张脸看着温听寒,似乎在说跟着他做什么
温听寒清咳了一声,将思绪收回,问容牧“你住处可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容牧不明所以。
温听寒言简意赅“跟我回泽被轩。”
容牧听罢,眉心缓缓蹙了起来,他费解的看着温听寒,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叫他去泽被轩。
思来想去,大概是有什么惩罚等着他吧。
容牧垂下眸,漠然道“是。”
温听寒一看容牧的表情便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但他没法多做解释,只好转身在前面走着,容牧在他身后始终隔着一段距离跟着。
好一会儿,容牧停下脚步,看着温听寒问“你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