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思博“死的时候17那他现在要是活着,都31了。”
陆园拿着倪源的照片看了看,吕一瞥了一眼,说道“表情不太好啊。”
陆园“死了十几年了,还好死在本市,要是在外市就麻烦了。”
至少死在本市的连上的可能性更大。
关朔打开陈旧的卷宗。
一沓沓笔录掉了出来,散落在桌面上,铺的满满当当。
吕一咂舌“这到底是做了多少笔录”
关朔“周春生就做了将近一百次。”
单思博拿起几张看了看。
陆园翻看人名,找出周春生和倪红艳做的笔录。
太多了,她一份份翻捡。
几人齐力翻了十来分钟,才把不同人的笔录放在一起。
姚平南“这笔录还做了好几年”
陆园“不止,倪红艳,就是死者母亲,今年还在找办案的刑警。”
吕一拿起倪红艳的笔录看了看“真煎熬。”
陆园捡起周春生做的笔录,问道“周春生现在在做什么”
姚平南看了一眼周春生登记的身份证号,查了一下。
“大专老师,原先是机务人员。”
关朔“我们先和周春生和倪红艳见一面。”
他翻开手机,找出倪红艳的手机号,这还是一大早徐知成发过来的。
他盯着手机号看了几眼,陆园问道“我打过去”
吕一“真愁啊。”
有时候遇见死者家属问,什么时候能破案,那压力是真大。
关朔想了想,还是道“先和周春生见一面,再见倪红艳。”
他对姚平南道“查查这几年护城河那边的情况,看看有多少人在里面溺亡。”
单思博“那可多了,有时候一年能淹死两只手,两只手都是少的。”
姚平南“你们这护城河是什么地方死亡率这么高,没管制”
吕一介绍道“再管制也没用啊,那么长一条,流经几个村子,现在还好一点,有监控,往
前十来年,连监控都没有,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想不开跳进去。”
陆园点点头“是啊,我听说护城河那边总有人野泳,胆子真大,不怕淹死。”
关朔“除了野泳的,还有跑到河边赏景喝酒的。”
吕一“可不是嘛,去年我跟着关队办案,好不容易快逮到人了,那人往河里一跳,自己跳就算了,还把旁边的人也撞进了河里。我说那人也是有病,喝酒就算了,在护栏外面喝酒,他不掉下去,谁掉下去。”
姚平南只好在系统里找历年来溺亡人数。
陆园和关朔去找周春生。
吕一和单思博去看看阮竹。
走之前,关朔和陆园把当年做过笔录的人员名单列了一遍。
关朔对姚平南说道“看看当年这些做过笔录的人,现在都在做什么。”
陆园“当年倪红艳说倪源在学校被欺负,所以调查重心在学校里,或许当年的调查方向有点偏差。”
关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看徐叔的记录,倪源本人没什么朋友,社交圈狭小,经常是家学校书店之间往返,刚好护城河在他家去学校的路上。”
他翻了翻笔录,里面还有当年书店老板、店员做的笔录。
倪源总是一个人,没见过他和谁有接触,看的书也很杂,他没什么朋友,书店里的书几乎都看过。
书店的老板和店员都说,倪源看起来很乖,也没见过有人来找他,没想过他会出事。
连倪源家楼下的杂货店老板都做了笔录,倪源会按时来买生活用品,他妈妈实在太忙了,会给他留钱让他自己添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