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多余废话没有,也不顾她挣扎,拉着她就往人群后面退。
这只是短暂的很小的插曲,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
因为大家挪出来唯一一点多余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走上前的喻绥身上。
喻绥舔了舔尖尖的虎牙,眼中闪过兴奋之色“女朋友,认识一下。”
黎曼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地抬起手。
众人的目光紧紧追随,就见那只白皙漂亮的手
竖起了中指。
喻绥看向她的眼睛,想确认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黎曼喘了几口气“呸”
喻绥“”
喻绥都要气笑了“脾气还挺大,知道我是谁吗”
黎曼闭上眼,努力平整呼吸。
却不知,这一幕落在他人眼中有多美。
喻绥语调缓了下来,小虎牙又露了出来“我不喜欢拿腔作调的,给你敬酒吃的时候,就不要想喝罚酒啦,不好喝的。”
他凑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很轻,只是手上的力道却愈发得重。
黎曼对疼痛耐受度低,原本就难受,又被捏疼了下巴。
一眨眼,眼泪便落了下来“疼”
造价昂贵的耳麦将保留了声音的所有细节,瞬时间就传遍了整个舞会。
她的叫疼声很细很小,能听出那是真的受不住疼的生理性反应,很短促就止住。
存着看热闹心思的人群都生出几分不忍。
乔琼望着乔星雅想说话。
乔星雅打断她“别想了。”
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原本懒懒散散的谢褚慎一下坐直了身。
将将折回来的谢瀛身形猛地一僵。
二楼看台跟庄策交代着事情的灰眸男子停住话,朝台子中央望去。
疼
喻绥下意识地松开手。
黎曼想也不想就要退开。
喻绥伸手便抓,却只是虚虚抓到了面具,绸缎顺着发丝滑落。
羽毛制成的假面,漂亮,精致,却脆弱。
只轻轻一碰,便摔碎了一地,就像它的主人。
少女的脸落入众人眼中。
她不笑时,有一种冷然的漂亮,肤色同常人比起来略显些病态的苍白,像冬天的初雪。
让人只敢远观,连微微靠近点,都怕把人惊着。
不,是已经惊着了。
彷徨失措的双眸蕴着颤颤的水意,像是会说话般,巴巴的,难受又委屈死了,只一眼便能感同身受。
喻绥眼中闪过近乎痴迷的惊艳“你”
“吱嘎”
沉重的梨花木茶几发出被强行移动的声。
众人被惊了一跳,就见踹开桌子的谢褚慎摔了书,黑着脸朝这边来。
谢瀛离得远,并看不清舞台,他先是一怔,再看到谢褚慎反应后,意识到什么,面色同样变得难看至极。
也只有这时候,才能依稀从两人的眉眼中分辨出几分相似。
这、这是怎么了
他们还没有回过神。
舞会应急的大灯忽然被打开,整个大厅明亮得如同白昼,厚重的红木门被完全拉开。
走进来的却是两列穿着特殊制服的保镖。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为首的那位极有气势的老人,环顾了舞会一圈,视线停留在舞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