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见她神色这样心灰意冷,实在心疼,想了想,劝道。
“兴许是二小姐主动,小侯爷毕竟年轻”
她这话一说,卿云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瞟了她一眼,道“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编排自家的姐妹我说过多少次,自家人是自家人,只有维护的,没有互相猜忌的,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不要跟我了让玉蓉来跟我出门吧,你在家里待几天,好好想想吧。”
月香跟她这么多年,哪里见她发过这样大的脾气,顿时吓得跪下了,眼泪也掉下来,道“小姐息怒,我也是为小姐着想,小侯爷毕竟是青年才俊,赵家也是门好亲事,要为了这件小事坏了大事,怎么好呢。”
“你这样说,可见没有醒悟。”卿云道“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现在就回家去,换玉蓉来吧。”
娄二奶奶时刻对卿云都是关注的,月香的事,她立刻就知道了,在赵家不好说,所以牌局也没打多久,匆匆回来了,在马车上盘问卿云“月香做错什么事了,怎么忽然换了玉蓉来了,虽然花信宴快完了,但也有许多事呢,玉蓉哪赶得上月香稳重”
卿云只不肯说,被盘问了许久,也一言不发。二奶奶这下知道不是小事了,道“你要不说,我去问月香了,她娘可是黄娘子的嫂子,要知道了,一定来求情的,月香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时候咱们怎么回她”
卿云知道瞒不住了,只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去了我跟娘说吧。”
娄二奶奶这下真着了急了,其实她也猜到多半是跟赵家的事有关,不然卿云今天不会特地陪着自己来打牌,一路上心里想了无数个可能,越想越坏,一到家,把下人都叫出去了,自己母女关上门来,当个大事来应对,等到卿云把事情一说,她听完,顿时笑了。
“我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这点事”娄二奶奶笑着道“到底是小孩子家,没经过事的。”
卿云没想到她会这样不当一回事。
“这怎么是小事呢,不管胭脂是怎么弄上的,都说明他走到了娴月的胭脂能沾上他的距离。”她认真道“我罚月香也为这个,先不说娴月绝不是这样的人,就是从常理想,她是何等的心气,现有张敬程和赵修在后面追着,随便挑,赵景又不能婚约,她会理他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理了,也是赵景自己走上去,沾了胭脂,娴月如何先不说,赵景是一定错。月香还把事往娴月身上推,是既笨又坏,不赶紧纠正,留着以后挑拨我和娴月的关系吗”
她一番话说下来,实在是正气凛然,连娄二奶奶也撼不动她,只能摇头笑着道“道理是道理,但你这性格,有时候太刚烈了,不容情理。这才多大的事,一点胭脂香味而已,值得这样”
“这真是一点胭脂香味
而已吗”卿云反问。
都说她性格极好,温柔谦逊,最敬长辈,但说这话的人,一定没见过她在老太妃面前都据理力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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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大了说,娴月是清清白白的闺阁女儿,赵景一个陌生男子,走到这种距离,本就是不自重,不是君子所为。往小了说,娴月是我妹妹,是该叫他姐夫的。他这样做,有没有把我,把咱们家放在眼里”卿云道。
娄二奶奶见她这样,只能叹道“我也知道说你不动,但这事在我看来,不过极小的一件事。娴月向来有些招蜂引蝶,或许是赵景会错了意,也是可能的,如今闹翻了,事情也就了了,赵景是个聪明人,以后也不会再犯,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呢”
卿云震惊地看着自己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