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不在。书房,不在。院子里,也不在。
五条悟回身上楼。
练琴房里回荡着悠扬的琴声。
五条悟推开房门时,南背对着他,正好放下琴弓,拿起笔在乐谱上写着什么。
“在作曲吗”五条悟走到一旁大大咧咧地靠墙坐下。
“你醒啦”南回头,“冰箱里有一些咖喱,饿了可以热一热。”
五条悟没动。
乐曲断断续续的,还不成型。
突然,五条悟开口问道“那个谁对你很重要”
南笔下不停,“是啊我想,就像是家人一样吧。”
“但你当初不是没进去跟她打招呼嘛。”
“她说她不想让我看见。”南失落。
说完她侧头,“五条君也有自己的家人吧。”
五条悟挑挑眉,“当然。”
南垂眸停顿片刻,回头背过五条悟,“不回去陪着他们吗”
“”五条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不需要我陪。”
宽敞的练琴房,从左到右,能并排放下五架钢琴,但冰冷的白炽灯下,只有南一个人。
“果然五条君还是”
五条悟突然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掰过南的轮椅,对着她的脸直接上手。
“哭包,哭包。”五条悟露出恶劣的笑容,“变成丑八怪了。”
南的脸被当成橡皮泥揉搓,疼得拼命扑腾,但又逃不出五条悟的手掌心,“呜呜我才没有哭呢。”
“我说你哭了你就是哭了。”
“这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五条悟心情愉悦地哼笑了一声,“你管我”
“肚子饿了”
“不是有咖喱吗”
“不想吃咖喱,我要吃刨冰”
“哪有人一大早吃刨冰的”
“那就给我做天妇罗”
五条悟迅速把小提琴塞进琴盒里,动作轻车熟路,然后在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推着她猛地冲出了练琴房。
“慢点”
“怕你反悔”
当南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五条悟坐在餐桌旁,百般无聊地摆弄着手机。
上面不断地有新短信发过来,未接通话记录也一堆,小部分是在问他现在在哪里,大部分是在痛骂他的临阵脱逃。
目前他还是一级咒术师,手上的任务还能被别人接手。
五条悟合上手机,想了想。
咒术界里,除了五条家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已经常驻东京,上面给他划分任务的时候,也总是理所当然地以京都为中心,为他分配管理区域。
非特殊时期,他的大部分任务委托都被家族以“要闭门修炼”的理由推脱了。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五条家的六眼小子是深闺少爷。
得想个法子“转移阵地”才行。五条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