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弗列德错了,明白了,兄弟们都盯得死死的,绝对不给那些虫子留半点机会您尽管放一百个心在上城区录节目
威弗列德不过看直播这个事,可能拦不了,实不相瞒,那个beta这会儿在咱军团人气还过得去,底下人一开始都是冲着您去的,这不是看您对那个beta挺特别大家都好奇着呢
g001那个beta
威弗列德好好好,是任西楼先生,任先生,长官您要不要稍微遮掩点,太明显了啊
威弗列德您知不知道您盯他的眼神都要着火了
蔺时序关了热水,拿毛巾迅速擦拭一遍,然后套上睡衣。
长袖长裤地穿得严严实实。
他看到光屏上弹出来的消息,嘴唇绷紧了些,神色更严厉,面目像刻板锋锐的刀。
明显
他想到任西楼的反应嗯,没有反应。
那就不明显。
他回复了一句结束无意义的聊天,然后戴上终端,准备走出浴室。
推门之前,他像是不经意地扭头看了眼洗手台上的镜子。
镜中人五官深邃,眉目卓绝,英俊得出类拔萃,正气凌然的相貌担得起世间半数溢美之词。
顿了一秒,蔺时序抬手,指腹摘下挂在睫毛上的一滴水。
“”他沉默地转回头,推开门。
直播间的观众还在议论军团长是不是脸红了,就见走廊上再度出现熟悉的身影。
等等,这么快就洗完出来了
嘻嘻,看来还是没发生什么羞羞的事捏,要不然不会这么快
fk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啊啊
蔺时序走到卧室门前,慢慢推开门。
室内一片寂静,但他捕捉到空气中流淌的平和呼吸声。
是睡着了吗
他表情略有松动,无声迈步进去,关上门。
卧室里灯光明亮如昼,靠近阳台一侧的床上侧趴着一名青年。
他脸颊抵着枕头,嘟出来一点肉,看上去白而柔软,像云又像棉花。
垂到颈侧的黑发干得差不多了,散开在纯白的枕头和皮肤上。
青年手长腿长,双手弯折在枕头上,棉被横陈在腰背上。
两条腿伸得直直的,左腿的裤脚卷到膝盖下,露出一截玉白得几乎要融入床单的小腿,在光下如凝固的脂膏。
从门到床的位置有一小段走廊,蔺时序就站在走廊口,像雕塑一般定格。
本能反应下,他甚至屏住了呼吸,像多年前在边界战场应对翅虫一族两腮喷射的毒气那样,双目迅速而仔细地掠过床上beta全身上下,仿佛在判断足够一击制胜的弱点。
可他身体又不像战场上那样反应迅速到胜过虫族体质,反倒僵滞得迈不开腿,倘若叫他此时向前走几步,说不准会出现同手同脚的可笑局面。
任西楼睡着时的呼吸声很轻,细细地从鼻腔里传出,嘴唇紧紧闭合,唇珠很明显,小小一颗坠在上唇中央。
他闭上眼后,没有时刻撩拨人心的狐狸眼,也看不出懒散又风流的少年意气,乖巧而安静地趴在那里,像一只深眠蜷缩的毛茸茸。
这一幕落到蔺时序眼底,他原本浮动的心陡然静了下来。
只是耳朵又开始发热,一连串地烧到脖子。
他静悄悄地抬手按下灯的开关,然后一板一眼地走到床边,无声无息地平躺到自己的床上。
头发还是湿的,但无所谓。
以他现在的身体温度,要让头发上的水汽蒸干,得比吹风机效率还高。
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