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并没有做过什么针线活,但沈听肆的手法很好,伤口缝的很漂亮,每一根线之间的间距都是一样的大小,看起来仿佛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一样。
如果这不是在一个人体上面的话。
“你们看,”沈听肆将针
线收起来,指着自己那已经不再继续流血的腹部,故作轻松的开口,“刚才还不断有鲜血涌出来呢,现在不是已经止血成功了吗”
“不要太担心了,它自己会长好的。”
方槿擦干净了眼泪,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来,“嗯我不难过。”
沈先生已经够难受的了,她不能再继续哭哭啼啼的让受了伤的沈先生还为她担心,她不能那样不懂事。
乐倾川低垂着眼眸看不清楚神色,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恰好踩中了沈听肆心中的想法,“沈先生的这个方法,我是不是可以拿到军中去用”
沈听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自然是可以,但是如果遇到大面积的伤口,缝针也没有办法处理的时候,你们可以考虑用炮烙之法。”
“炮烙之法”方槿呢喃了一下这个方法的名字,下意识的身体抖动了一番,“怎么这个办法光是听起来就有些渗人呢”
“确实是有些骇人听闻,”沈听肆将缝合好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随后穿上上衣,细细的解释着,“炮烙之法在最开始其实是一种刑罚。”
“就是用烧红的铁片,按压在伤口处,当把那一片的血肉皮肤都给烧焦了以后,就可以止住出血了”
光是听着文字的叙述,方槿后背就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
她不敢想象在没有止痛药剂的情况下,若是当真走投无路要用这个办法,那受伤的同志究竟该要承受怎样的痛苦啊
可仔细一想,若是这样真的能够保住一条命,也不是不能够试一试。
但这个方法真的好残忍
在沈听肆给三人讲述如何处理伤口的方法的时候,温承松却微微有些走神。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在一开始接触到沈听肆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对方身上总隐隐透露出一股让他熟悉的感觉来。
他思索了许久,却始终未曾探寻到这股熟悉之感究竟来自哪里。
可此时,沈听肆娓娓讲述的时候,温承松却猛然间意识到了他究竟为何会感到熟悉。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一股强大的电流给击中,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震颤着。
当年他刚刚考入联邦军校,在新生的入学典礼上,听着他的师兄傅青隐讲述他们的未来憧憬之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温承松的目光落在面前那张格外陌生的脸上,一寸一寸细致的打量着他的眉眼,目光悠远,仿佛是在透过沈听肆看着什么人一样。
可他们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即便沈听肆的面容无比的清晰,他也始终触碰不到。
仿佛有一层朦胧的雾气将他们给隔离开来,温承松心中产生了一股再也抓不住的无力感。
这一边,沈听肆说完了想说的,要让主角团对他印象深刻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便直接挂断了通讯,“好了,仅此一次,以后我不主动联系你们的时候,不要再给我打通讯。”
方槿也知道自
己这回确实是有些鲁莽了,万一她打过来的时候沈听肆身边站着什么大和星域的人,那岂不就是直接暴露了沈听肆的身份
“抱歉,沈先生,是我们这次考虑不周,”方槿认真的道了歉,“以后不会了。”
“好,”沈听肆点点头,“你们也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