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比早上看的那本要好多了,没有那么多在女人身上纠缠的剧情,大部分都集中在打斗画面上。
可看着看着,他翻书的速度越来越慢,原本应该是很感兴趣的,但他就是兴致缺缺。最终,他厌烦地抓一把头发,从床上起来,拉开卧室拉门。
随口叫住一个女佣,问她“女佣长呢”
那女佣连忙跪地“女佣长在前院。”
“算了,就你好了。去医生那里弄点治发烧的药,熬好之后端过来。”
“是。”她压根没胆子过问直哉少爷是不是生病了。
禅院直哉在卧室等了一会,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那个女佣就将药送来了。是装在隔热碗里的。
满满一碗,光闻气味就忍不住皱眉。
“再去弄碗粥。”他说。
女佣有点诧异,几乎要将“直哉少爷没吃饱吗”这句话脱口而出了,但幸好憋回去了,唯唯诺诺“是。”
等外面没什么人走动的动静后,禅院直哉状若散步吹风的离开卧室,等远离佣人最多的地方后,就跟作奸犯科的鼠窃狗盗般偷摸摸去了那个破屋子。
屋内。
她还跟早上他离开时那样,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因为发烧滚烫得很,脸也通红。
他面露嫌弃地将枕头塞她后背,方便她靠着睡在那。
之后喂她喝粥。
她现在还昏睡着,喂她喝粥困难得很,好几次粥都从她嘴角流出来了,他不得不时刻准备纸巾,帮忙擦掉。
其后又耐心十足的喂她喝药。
喂她喝药跟喂她吃粥一样困难,他好几次都恨不得把她嘴巴掰开,把药直接往她喉咙里灌。
好不容易喂完药,看着她盖着的那张又薄又有霉味的被子,他又臭着脸沉默了一会,还是回去卧室,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给她盖了。
做完这一切。
禅院直哉坐在床边,轻轻掐住她的脸颊晃一晃,尽管清楚她现在昏睡着根本听不见,但还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讥嘲道“像你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也不是多漂亮的废物女人,这个世上能这么有耐心对待你的,除了我应该也没别人了吧”
“”
她眉头轻拧着。
似乎因为被掐住脸颊感到不舒服,发出很微弱的嘤咛。
但声音太小了,禅院直哉没怎么听清,等凑近一点,就听见她在用很虚弱的声音喊“悟、悟少爷”
禅院直哉暴跳如雷,捏她脸颊的手力道倏忽收紧,像要吃人似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脑子如果没用干脆直接撬开把脑浆煮熟了去喂狗,给我睁开眼好好看清楚现在在照顾你的人,到底是那个奸夫还是我”
但她依旧昏睡着,嘴里还在喃喃些什么,声音太弱了,即使趴在她嘴边听也听不清。
“啧。”
禅院直哉松开了手,转而帮她掖了掖被子,“等你病好了再跟你算账。”
已经很晚了。
他的生物钟就是九点左右睡觉,看看手机,现在已经快九点半了。回卧室睡觉的话,他的被子都在这里呢。
禅院直哉打着哈欠,干脆趴在床边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