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灵垂着单薄的眼皮,静静地看着他裸露的腰身。
那目光像雪,落在他烫灼的皮肤上,化开成生痒的凉意,接着又撩起愈发汹涌的灼热。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宽大的指节僵硬,手指蜷缩、难耐地捏紧了卷成一团的衣摆。
他嗓音沙哑“看好了么”
厌灵收回目光,点头“看好了。”
贺飏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听她那冷淡的嗓音再次响起
“我能摸摸吗”
“”
贺飏“”
一口气不上不下,他的脸烧得仿佛能煮熟鸡蛋,整个人被刺激得有些瞠目结舌。
他想说这不合适吧却在她那平静得毫无情欲和异样的眼神中,产生自我怀疑
果然是我太保守了吧
骨子里的讨好型人格开始作祟了况且,提出请求的,可是她。
哪怕没有这个性格缺陷,只要是她开口,他都一腔孤勇地想要全部满足的,她。
“”
他不吭声,红着脸,幅度微弱地点了点头。
得到准许,厌灵抬手,覆上那块垒分明的腰身,仔细地摸了摸。
好厉害。”
一边摸,她还一边发表评价“很强健的体魄。”
贺飏一语不发。
他心跳快得仿佛地动山摇、天昏地暗,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只冷凉的手上,肌肉梆硬。
浓黑的眉紧锁,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和远超阈值的幸福,咬着下唇,整颗头都是热的。
她还在用实验报告似的语气冷静分析“不是食用大量蛋白粉和肌酸练出来的,而是每一寸都货真价实经过实践磨炼而成的。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应该属于易胖体质,练成这样真的很厉害。怎么练的”
相当有求知精神地问道。
就在这时,花房的玻璃门忽然被猛得推开。
“厌灵在么,我回”
话音戛然而止。
红褐色的瞳孔骤缩。
宛如不可置信般,他被这不可思议的暧昧场景震慑得僵在了原地,连连眨了两下眼睛,才确信不是幻觉。
厌灵的手还放在贺飏的腹肌上。
实际上,厌灵的手法很像医生观察病情,平直而理性,但,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很不幸,楚越的心恰好很脏,毕竟昨晚他连婚礼在哪办、蜜月去哪度、洞房花烛夜应该用哪个姿咳。
总之,他的心很脏。
“你、你们俩”
楚越震惊恼火羞愤等等情绪混杂一通,导致打了个磕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哪怕被撞破“奸情”,前者仍旧没有收手,看着竟有些流连忘返的意思;
后者就更过分了一整个矫揉做作、寡廉鲜耻、妖艳小娇夫的模样。
哪怕是处于即将失去理智的极端情景,双标的楚大明星都带着相当厚的滤镜,非常偏心。
“你们在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