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她来到后台。
此时,台前正在按照剪彩仪式推进,主持人发表致辞结束后,便是贵宾登台。
只见一身正装的陆修竹站起身来,走上台来。另一边,费家的负责人并非费鸿光,而是费父。
他是个和蔼的中年男人,甚至有些苦情相。费母意外离世后,他始终没有再娶,还会在每年的忌日都会举办些浪漫的活动以缅怀亡妻,是圈子里风评很好的痴情种。
正因为如此,他处处留情的浪荡儿子才成了他名声上的唯一“污点”。
看着台上那个笑容和缓的中年男人,厌灵忽而想起费鸿光方才的话。
虽然她没特意听,但他在她耳边念叨,还是不免记住了几句。
怎么想,应该都和这位痴情的父亲脱不了关系。
此刻,两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站在镜头前,一齐用特制的剪刀,庄重地剪开鲜艳的丝绸带,台下响起商业性的欢呼声和鼓掌声。
至此,正式环节结束,到了庆祝活动该厌灵上场了。
音乐响起。
作为有钱人装模作样的休闲娱乐之地,非鹿度假村的舞台设置在室外,阳光明媚的池水边,日光如碎金。
股东们和嘉宾们推杯换盏地闲聊、社交、谈合作,受邀而来的记者举着相机拍下这即将登上各大金融报纸头版的一幕幕。
几乎没有人注意舞台。重头戏已经结束了,在场众人只将所谓的表演当作社交的背景板和背景音。
只有费鸿光兴致勃勃地坐在前排,目不转睛地盯着帷幕,哪怕有人上前和他攀谈,也舍不
得移开视线。
搞得路人心中奇怪不已,正打算悻悻离去,却看到费鸿光骤然双眼放光,堪称痴迷而专注地望着舞台之上。
伴随着悠悠的音乐,路人抬眼,便是一怔。
像一阵静音的涟漪,台下的交谈声渐弱,忽而彻底安静了下来,皆昂着头,怔怔看向舞台中央。
翻飞的红纱,碎金的首饰叮当碰撞,藕节一般的手臂舒展开来,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看似柔媚的动作背后是对身体极致的控制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就连曲卷的乌发,摇荡的弧度都是完美而勾人的。
只可惜面容隐在面纱后,唯有那双上了妆的眼睛清晰可见,清漠而遥不可及。
眸光的冷淡和身姿的浓烈形成鲜明的对比。
“”
音乐停止,那名神秘的舞者淡淡地谢幕鞠躬,不甚在意那些或是发愣、或是赞叹的惊艳目光,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后台。
费鸿光相当浮夸地捧着一大束花来到后台,对着正拆卸饰品的厌灵溢美之词赞不绝口。
厌灵当做耳旁风,看了眼时间该去那场四大家族小辈之间的聚会了。
“请让一下。”
她把费鸿光给她的花重又塞回他的怀中,顺势推了下他将路堵得严严实实的胸膛,侧身掠过,径直朝换衣间而去。
没看见那人喉结一滚,变态似的将手掌贴在她触碰过的部位,眸光幽幽地抿唇轻笑,不住回味似的。
等厌灵换好了衣服,费鸿光却不见了身影,正好,不用和他纠缠了。
厌灵低调地压了压棒球帽的帽檐,打算离开度假村,去换一身衣服去参加聚会。
出了后台的门,来到绿生生的草坪,脚步匆匆的厌灵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小姐请等一下”
回眸一看,厌灵略有些诧异,来人竟然是陆修竹的私人特助
这位斯文的张特助礼貌地颔首,“望岫小姐,您好。是这样的,我们老板想请您进行一场商业演出。”
厌灵和张特助有过不少交集,担心细心的他会有所察觉,于是刻意捏起嗓音“什么商业演出去哪儿跳”
“您不用担心,只是一场私人聚会。”
厌灵“”
正准备去赶赴一场私人聚会的厌灵缓缓拧眉。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