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虞谷解释过了,郦安筠还是不太相信,她迅速答应“那我去她那边好了。”
孙盎然想原来郦姐那么口是心非啊。
这到底有什么好别扭的,还是之前发生过什么所以这么避之不及
她脑子里转过不少破镜重圆、青梅爱恨、虐恋情深等等标签,明面上还是毕恭毕敬,郦安筠想起她说带了睡袋,问“那你的睡袋呢,能借我吗”
孙盎然呃了一声,略微犹豫地开口,“对不起啊小郦姐,我带的不是睡袋,是帐篷。”
郦安筠“什么”
孙盎然“之前斥巨资买的,但我忘了被我家狗咬坏了一个角,撑不起来,你要吗”
郦安筠咬牙“要。”
现在时间还早。
不是最后一天的流水席,只是做饭给一场白事的相关人员,也不用什么大鱼大肉大菜,大多数还是素菜,算十一点吃饭虞谷还能睡个三四个小时,她刚躺下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了。
虞谷“谁”
给她们住的某个老太太也是葬礼家属之一,这是一个小的杂物间,床是虞谷车上拿的。
她到处跑也习惯带个床,狗也趴在她脚边,似乎是闻到了郦安筠的味道,没大叫出声。
郦安筠“我。”
虞谷开了门,老木门吱呀一声,虞谷扎着的头发垂在肩头,发尾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剪的,毛毛躁躁的。
她笑着看着光下的郦安筠,目光落在对方背着的大包,“背着什么来睡我”
郦安筠直接把帐篷砸在她身上,“睡个屁。”
她也纳闷“你以前是这样的吗”
虞谷“一直是啊。”
她也不生气被砸,“还自带帐篷啊”
房间里一股陈旧的味道,窗户只有侧边一个正方形,采光不好。
哪怕外面出太阳里面看上去依然阴森森的,堆满杂物柜子,郦安筠抬眼一眼,发现头顶都是空的,另一侧还有个悬空的长方形棺木。
她吓了一跳,虞谷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老太太给自己准备的,这很正常。”
郦安筠看见了虞谷躺过的小床,问“你自带的”
虞谷点头“有时候太困会拿出来睡一觉,鸡毛陪我,很安心。”
一边的狗晃了晃尾巴。
虞谷开了室内的灯,拆开郦安筠拿来的帐篷,“你这个帐篷好像坏的啊。”
她又觉得好笑“撑不起来怎么睡”
郦安筠站在一边,虞谷一边打哈欠一边搭,搭了一边塌另外一边,郦安筠都看不下去了,“算了。”
虞谷“你的同事不肯和你住一起是么”
这几个人里明显郦安筠算上司,虞谷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郦安筠,她笑着说“换我也不想和领导住在一起,都不能说坏话了。”
郦安筠瞪了她一眼,虞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床“你睡这吧,我不和你说了。”
她看了眼手机,“等会我要去炸鱼了。”
郦安筠“那你呢”
虞谷“和你睡一起啊,又不是没挤过,这床充气的,不是挺大的么”
郦安筠杵在原地,成了一根棒槌。
但她是棒槌也好看的棒槌,虞谷多看了她两眼,“骗你的,我睡地上,正好你这个帐篷能垫一下。”
她反正怎么糊弄都能过日子,眼看就要钻进去了,郦安筠拉住她的衣角“快点。”
虞谷“什么”
郦安筠“睡你的觉,我睡一会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