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靖嘉走后,苏子晗一脚踹开了门。
没踹动,疼得他龇牙咧嘴。
苏育巍然不动,还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钛合金门,前不久刚换的。”
“苏育”苏子晗瞪圆了眼睛,“你到底什么时候搬走”
“你跟你妈占了这个小院十几年,你今年都二十一了,大学该实习了吧还不搬走这合理吗”
苏育纠正“事实上,是住了二十二年,你没出生前我就在这个院子里了。”
“你少他妈扯淡,二十二年,你都还没出生呢”
苏育不再说话了。
苏子晗其实只是想找他茬,连苏家当家的人都没说什么,也没急着让苏育走,苏子晗完全不必着急。
让他在屋外叫嚣一会儿,他累了,也就该走了。
隔着一道门,苏子晗说再多的话也只是无能狂怒,伤不到苏育分毫。
在门口说了半天,累的够呛,反观苏育,一丁点事儿没有,时不时还品品茶,他知道今天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愤愤然扔下一句“我迟早让你从苏家出去”,便打道回府。
谢柏冬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见那只小狐狸。
前几天他和白恒一没见成,白恒一成了忙人,正在试图掌管家里的企业,于是另约了时间见面。
两人很久不见,也没什么生疏感。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聊着聊着,谢柏冬就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
他的话一下子停住。
这次苏育孤孤单单一个人,身边没有那个小男生,他坐在了距离谢柏冬很远的位置,朝服务员要了一杯清水。
在孤身一人时,苏育对人的那种蛊惑感消失了,甚至称得上冷淡。
他脸上没有笑容,没有情绪,没有波动,除了在倒弄东西的手,一切都死板极了。
谢柏冬觉得这人还挺奇怪。
明明没什么钱,还来这种消费水平比较高的地方,来了之后又什么都不点。
想起之前蔡勇铭朝他说的那些话,谢柏冬有些肃然。
该不会真的是个捞男吧
头十八年谢柏冬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后来出国留学,见过这种人,男女都有,他们和有钱人做朋友,占有钱人的便宜,享受着有钱人的喜欢,总而言之人品有点问题。
“谢柏冬”白恒一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发什么愣呢”
谢柏冬回神“对不起,刚刚说到哪了”
“你的眼神和思春了似的,想谁呢”白恒一调侃了一句,“我刚刚说,婚约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和苏家的那个”
“苏育。”
“苏育,”谢柏冬甚至都想不起来订婚对象的名字,“和他商量商量,能不能一起想办法解除婚约。”
“想象总是美好的,你知道这两年,圈子里都把人家说成什么样了吗要是我,肯定不会和你心平气和的商量,先报复你一顿。”
谢柏冬皱眉“说什么了是我逃的婚,真要议论,不应该议论我吗为什么要议论他”
他觉得说闲话的这些人逻辑有点问题。
“说哎呀,很难听的一些话,说出来脏了我嘴巴,”白恒一道,“你逃婚,以为所有的骂名会在你身上,但是这种想法太理想化。你们订婚,第一,苏育处于弱势,大家默认把他放在了女性化的位置上,这个社会总是女性挨骂要多;第二,他在和你订婚之前,在苏家就不讨喜,还有人流传,他根本就不是苏家的孩子,身上有争议。”
自然而然,挨骂的人成了苏育。
谢柏冬沉思片刻,“我会给他补偿。”
“补偿”白恒一面露难色,“其实补不补的,都行。”
谢柏冬“”
白恒一凑近他,跟说机密似的,“这苏育虽然挨骂,但两年以来彩旗飘飘,骂声丝毫没影响他发挥,和不少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简而言之,给谢柏冬戴了不少“绿帽子”。
谢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