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给苏育让了路。
几分钟后,苏育和谢柏冬并肩而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谢柏冬把苏育手上的请柬拿过去,仔细打量。
“这请柬怎么做的”
苏育笑了笑,托腮看着谢柏冬,“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他也发现了,今天谢柏冬穿得格外正式,前几次见他,他都是穿搭配好的、成套的衣服,有种随性的帅,今天则类似穿着制服的那种正儿八经的帅。
谢柏冬被他看得不自在,“真的请柬上面有做防伪标志,仔细看就能看出来。”
苏育闻言,有些好奇,凑近了他一些,“奇了,我可是把真的仔仔细细摸过,一比一复刻出来的,怎么没发现有什么防伪标志”
他身上清清淡淡的白茶气息,丝丝缕缕钻入谢柏冬鼻尖。
谢柏冬眨眼的速度快了一些。
他发现苏茸的头发不是纯黑的,有点偏橙黄色,毛茸茸的,跟小朋友的发质差不多,他的名字里就有个“茸”字,相得映彰。
谢柏冬没问苏育,他是从哪摸的真请柬。
估计又是从哪个男人身边摸到的。
苏育很有分寸,哪怕凑近谢柏冬,也保持了一点距离,可能是上次在走廊里被推开的经历,让他长了记性。
谢柏冬随手掏出一张空白的来,放在假请柬旁边,指了指,“这儿。”
苏育哼笑,“还真有。”
他道“你今年一回谢家,就想了这么多鬼点子,怪不得圈子里的人都夸你。”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还是损。
谢柏冬见他直起了身体,两人的距离又被拉远,收起了请柬,问道“你来我奶奶的寿宴干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苏育道,“我拜金啊。”
他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起这茬,谢柏冬就想到了上次在车上,最后苏育跟他说的那句话,还有看着他的神情。
谢柏冬道“对不”
“又要道歉那你还是打住吧,”苏育紧急叫停,问他,“我的那枚胸针,你送给你奶奶了”
他其实没指望谢柏冬能听他的。
谢柏冬反问“什么叫你的胸针”
苏育但笑不语。
“算了,”谢柏冬觉得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也没什么意思,“寿宴上人多混杂,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你别谁都去招惹。”
“我有点渴,谢三少爷,”苏育道,“你帮我找点水来喝吧,我只喝软水,不喜欢烧出来的矿泉水。”
“你事还挺多。”
谢柏冬也没觉得他这种命令的语气有什么不对。
他甚至认真想了想,哪里能找着水。
“你等一会儿。”
谢柏冬在宴会上找了几个服务员,这才找着苏育嘴里的“软水”,等他拿着水瓶过去时,苏育却已经不在了。
拿着水,却找不到苏育,谢柏冬才反应过来他这么听苏育的话做什么
这只狐狸,故意支开他想脱身。
在他面前,少一点心眼儿上一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