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育看他如此慌张,面上不说,心里已经开始计算起来。
谢柏冬的着急不似作伪,又非要带上他,事情是冲着他来的吗
是有人告诉了谢柏冬他的身份
苏育食指点了点。
每次见到谢柏冬,都要想办法圆谎,其实也挺累的。
谢柏冬见他不动,知道苏育如果心里没有底,是不会跟着他走的。
像他这种人,最怕的应该就是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吧
谢柏冬还是决定解释道“我前年救助的一只流浪狗,前不久出了事,我得过去看看。”
他觉得这样说,苏育不一定会同意。
还打算再解释的多一点。
苏育抬眸,眼中有意外。
接着,他啼笑皆非道“流浪狗”
谢柏冬救助流浪狗
在苏育认识的所有世家子弟中,就没有谁会闲得慌干这种事。
不过这种事情放在他的身上,瞬间变得合理了起来。
谢柏冬道“晚去一秒,耽误它一秒的生命。”
苏育拿上外套,站了起来。
到了医院,苏育才知道为什么谢柏冬那么说。
谢柏冬不是兽医,没那么大的本领,他最大的本领是钞能力。
主要起到一个支钱的作用。
救助人本来焦头烂额地走来走去,在看见谢柏冬的瞬间,他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声音有点颤抖。
“谢少爷,您总算来了。”
谢柏冬问“冬冬呢”
“医生怕耽误治疗,先送进手术室了,”救助人道,“现在做手术呢。”
救助人又问“前几天您只给钱,人也不出现,我以为您真的不想管我们了呢。”
谢柏冬道“不会,我前几天有点事,才没能及时过来。”
宠物医院的医疗条件没有人类那么发达,手术室外就是一个小小的走廊,他们等在这里。
谢柏冬先去付了钱。
回来后,他向救助人打听狗的情况。
救助人的怨气似乎很大,“还不都是他那个主人”
原来这个叫“冬冬”的狗,早在三年前就被领养出去了。
但没想到的是,领养它的主人,是一个喜欢虐狗的变态。
“他在冬冬还小的时候,就给冬冬的脖子上绑了铁丝,等着冬冬越长越大,铁丝勒进肉里,勒得皮开肉绽,夏天的时候发烂,冬天发炎,差点把它的头都勒掉了。”
救助人气得牙痒痒,“平时拳打脚踢不止,而且他还把狗故意往冷水里泡等到狗差不多窒息了,再拎起来,重新泡进去。”
谢柏冬努力掩盖住自己的震惊。
但还是失败了。
他救助过不少的流浪狗,不是没有过被虐待的,这只是他知道的过程最详细的。
“还有”
“好了。”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苏育,忽然间叫停。
从到医院开始,他一直都没说话。
苏育换了个姿势,淡然道“有时候知道的越详细,就越残忍,到此为止比较好。”
救助人摸不清他的身份,听见他这么说,下意识看向谢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