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纸上写了串数字,正打算递给谢柏冬,“改天我们可以一起吃个”
谢柏冬咽了口口水,努力把胸腔中的呕意憋回去,吐出了后半句话“太呛了。”
杜佳欣的笑意僵在脸上。
几分钟后,杜佳欣神色不善地从咖啡屋里出去,把风铃打得前所未有的响亮。
苏育笑得差点没拿稳杯子。
等他再抬起头,就看见谢柏冬已经起身朝他走了过来,冷着脸坐到了他对面。
他眼眶还是红的,明显被憋的不轻。
“别笑了。”
“我哪有”
“还说没笑你都没停过,”谢柏冬一顿,“你刚刚明明看见我了,为什么不过去”
苏育压住嘴角,“你们老同学相聚,我过去不是自讨没趣”
他一说,谢柏冬又想起来那股香水味儿。
随后又有点想吐。
谢柏冬心想,这倒是怪了,为什么他闻苏育身上的味道就没事
还觉得挺好闻。
见苏育幸灾乐祸,他道“我怎么感觉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我哪有”
谢柏冬木着脸,“窗户玻璃不止你能看见,我也能。”
苏育长长地哦了一声。
两人心照不宣。
谢柏冬说的不止是能在窗户玻璃里看见苏育的表情,还能看见刚刚那个杜佳欣接通的电话。
那并不是一通电话,而是闹钟。
在谢柏冬站在前台买咖啡时,那个杜佳欣就已经起了钓谢柏冬的念头,故意欲擒故纵,设置的闹钟。
谁知道谢柏冬根本没上套,还嫌弃人家香水味难闻。
谢柏冬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她站起来的瞬间,我看清了她身上的衣服,”苏育搅了搅咖啡,“你就没发现,她一身的名牌,但只有包是真的吗”
真正有钱人,有了真包,衣服肯定也是真的,没必要穿假货。
买了真包却不买衣服,却买了假货,说明金玉其外,根本没那么有钱。
而没那么有钱的人,通常不会想着要买名牌包。
只能是虚荣心作祟。
这个杜佳欣,是打算从头到尾把自己“包装”起来。
谢柏冬听完苏育的话,又一次好奇,“你看着也不比我大,为什么懂那么多”
一般人家的小孩,二十二岁之前都处在学校的象牙塔,通的是学校里的人情世故。
苏育这种,对人心的揣测已经超出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水平。
他还会认名牌的真假家里一定不简单。
苏育道“爸妈死的早,知道的东西多很奇怪”
谢柏冬住了嘴。
这种话题肯定不能继续说下去。
他的视线落到苏育的眼睛上,看见苏育正盯着他瞧,立刻被烫般弹开,只敢看苏育的手。
咖啡杯是透明的,棕黑色的液体搭着苏育的纤细的手指,感觉整杯咖啡都变高级了。
老板端着谢柏冬的咖啡过来,谢柏冬这才想起来他过来的目的。
他手中拿了张照片,问道“老板,我跟您打听个人。”
怪不得要点那么贵的咖啡,合着要打听消息。
老板探过头来,“这个人我认识。”
谢柏冬的眼睛一亮。
苏育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感觉谢柏冬这一刻的表情特别熟悉。
特别像
想起来了,特别像他昨天在宠物医院里,看到的其他被寄养的宠物狗。
那些宠物狗看见有人来时,就会出现这种眼睛一亮的表情。
老板跟谢柏冬说完,谢柏冬才想起来问“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