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那双瘦弱的腿盘在祝九的腰上,被快速撞了几下,就彻底结束了。
席妄白着脸,走路都在摇晃,一直冷着脸的祝九盯着他,到底松了语气。
“别回去了吧。”
席妄摇了摇头,咬着唇,白皙的肌肤在黑暗中,活像是鬼魅,脸上不健康的粉格外明显,像是大病初愈般。
祝九可没少折腾他,看着冷淡,实则一下一下奔着把人弄死的力道,这会儿席妄还能站起来,只能算他狠。
身体差成这样,还要玩男人。
祝家没给他饭吃吗?
祝九眉头越发紧皱:“我离开,你好好休息吧。”
“……”席妄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看着祝九穿衣服离开,临走前,还帮他叫了药。
他脱力的倒在床上,面上满是潮红。
“……我好像疯了。”席妄呼吸混乱,用手遮着眼睛呢喃着。
“我好像见到你了。”
他的丈夫……
——亡夫。
大概是谁也没想过,当初嫁给祝九冲喜,席妄真的是自愿的。
祝九年少掌家,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五岁,突如其来的昏迷令所有一切极速停摆。
可他积威甚重,他不死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瓜分他的权柄,于是他们张罗着,为祝九寻找一位冲喜妻子。
没有人敢嫁进去。
只有席妄,只有席妄。
葬礼上,穿着黑衣服的,被冠以遗孀之名,才刚成年的少年。
苍白又瘦弱。
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他的婚礼简陋至极,他丈夫的葬礼却无比盛大。
所有人都想从祝九的身上挖下一块肉,包括他貌美脆弱的小夫人。
席妄坐上家主之位时,所有不老实的祝家人通通被赶出了权利中心。
已无人敢在他面前置喙他的得位不正,他高高在上,势力横贯黑/白两道,就连境外都有涉猎,比之祝九在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厉害的人物,毫不怜惜的折腾过后,也不可避免的发起了烧。
他面上淡淡,淡雅如神佛般悲悯的眉眼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唯有过于白皙的肌肤才透露了主人不同寻常的情况。
家庭医生为他挂了点滴,他揉着额角,突然心神一动,问旁边的保镖:“他现在在干什么?”
保镖一顿,随即一板一眼的回答:“先生,祝先生现在在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席妄的心脏一骤,紧接着保镖继续说。
“祝先生是去探望他的妹妹。”
席妄沉思一瞬,交代助理:“去和他谈谈吧,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
助理内心诧异,面上很快答应下来。
助理是他身边的老人,跟了他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上心,更是对那种事情避之不及。
昨夜是唯一的例外。
助理不由盘算着这位在席先生心里的地位,带着准备好的合同,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祝九会在医院不是突发奇想,他昨天晚上出了门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他妹妹突然病发正在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