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不情不愿地下马车。
庆幸的是柏温也没在大门口等他,直到宋舒回到卧室,才看见床边阴森森地站了个人。
柏温依旧是那身绅士燕尾服,单边眼镜链条冷感地垂在耳侧,“回来了”
宋舒是有点尴尬的,他就像是离家出走后被家长揪回来的小屁孩,多少心里有点不自在,尤其柏温还用没事人的目光看过来。
“回来了”
宋舒有些僵硬地别过眼,“嗯。”
宋舒想找个洞钻进去,毕竟他对柏温,除了畏惧也没什么其他特殊情绪,现在这样更难受了,感觉血液里有虫子在爬。
他以为柏温会问他一些事,或者试探他,然而柏温只是冷淡地开口“你父母的忌日快到了,届时我会和你一同前往祭拜。”
说完就干净利落离开他的卧室。
宋舒震惊,柏温这么好说话的吗
但想想他在艾利斯那边的动向,大概都通过影传回柏温那里,他又觉得合理。
宋舒松一口气坐回床上,“你怎么这几天肩膀上老是扛着一台奇奇怪怪的东西”
555颠了颠肩膀上的摄像机,我在做负重训练。
宋舒“哦,你还挺自律。”
555
自律你妈。
事实证明宋舒也许真的是个瞎子,又或者说和爱丽丝无关的事情他都不想理会。
莫名地让人牙痒痒的愤怒。
555气笑,感觉快被宋舒逼出来豆s属性。如果它能有人形,它一定要和宋舒双人对打
第一天,服侍宋舒的是一个完全没见过的新面孔,戴着面具。声带似乎被烧毁了,说话声音很沙哑,走起路还有点坡脚。
他在为宋舒盘发,透过镜子,宋舒看见他的黑色面具,不由好奇“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戴面具”
仆人垂眼,“回大人,我叫清。脸,烧毁了。”
面具是普通随处可见的黑色制式面具,只露出双黯然的眼睛,睫毛也有些长短不齐,像是被人刻意剪过。
宋舒感觉他真是话题终结者,原本也不爱和人聊天,突发奇想聊聊,还直接揭人痛处。
宋舒摸了摸耳朵,企图说一些起到安慰
效果的话。
戴面具也好,你的眼睛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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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他说完这句话,清手抖得挽发的簪子都拿不住。簪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清也跪在地上磕头,“抱歉,大人”
宋舒这里没这么多规矩,“在我这里,不用跪我。”
既然都和老婆在一起了,那一定要向老婆的思想看齐。
镜子里,青年发丝垂落,神情清冷,犹如不可攀的天上雪。
清伸手去拿地上的簪子,手抖第一次没拿起来,第一次也没拿起来,簪子摔了三四次,最后一次,一只宛如艺术品的手替他拾了起来。
然后递到他手里。
对宋舒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在清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簪子被握紧,直到带上温度,清冷汗涔涔,邪火灼烧过的面容时不时地火辣辣疼痛。
他看着宋舒洁白的后颈,心里流着血泪啜泣着。
哥哥,你在哪里还活着吗
我已经见到父亲。
分明已经要下定决心杀死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
几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