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音,过来。”aha温柔地说。
观慈音朝aha走来。
“杀个异种罢了,脸上怎么还能沾血呢我给你擦擦吧。”aha坐在轮椅上,身后是傲慢轻视的仿生管家。
aha唇齿永含仪态完美的笑,掌心有条制作精良的手帕。
观慈音俯身,黑皮手套裹住的五指轻扣轮椅扶手,这让楼遗月能更容易触碰他面颊上的血。
楼遗月是狂欢城尊贵无比的城主,也是他观慈音的主人。
楼遗月拿帕子温柔擦过他的面颊,又百般留恋抚摩过下巴尖,末了,又是毫无瑕疵的美人面。
“再美的脸,沾上血后就脏了啊。”楼遗月温声呢喃,有种宠溺的意味。
“太慢些。”而后他话语一转,似叹息,“慈音,你来得太慢些,若那个女孩死了,我无法与她的家族交代,我不希望旁人说观音城的大监察官就这点本事,连一个女孩都保护不了。”
“毕竟你是经我举荐的,不然观音城不会接纳你这个贫民当监察官,慈音,你在这个位置已经三年了,你想被取代么”
观慈音听见楼遗月这样说时,他偏过了头。
“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记住,别给我丢人。”楼遗月捏住观慈音的下巴,像在打量艺术品。
楼遗月那一双琥珀般的眼珠被金丝镜片隔绝,有种深情得将人溺毙的光泽。
“回答我。”他说。
他的指腹摩挲过观慈音的唇时,观慈音指尖微颤,“抱歉,先生。”
下一刻楼遗月就当着满堂军队和权贵的面,一巴掌狠狠扇上了观慈音的脸
啪
有人停了舞步,在乐曲悠扬里投来嘲讽的、窥探的、的目光。
观慈音忍住疼,乌发遮住被扇红的脸,他不出声也不抬眼,永远都低眉顺目,沉默着一张漂亮的脸任由楼遗月对他做什么。
“乖孩子。”楼遗月莞尔,又是温润佛心的,“渴了么”
观慈音没有回答,他尽可能地偏着头,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此刻的模样。
“我喂你喝,好不好”楼遗月抬手,吩咐外交大厅的侍从递来酒酿,刺鼻而猩红。
“您说过,不会再这样对我的。”观慈音这才有了情绪,他后退一步,却又被轮椅上的楼遗月扯住手腕拽了回来。
“慈音,你做错了事,需要得到惩罚。”
“先生,我没有做错”观慈音这样回答。
楼遗月捏着他的面颊迫使他低头,而后冰冷刺骨的酒杯边缘入在唇齿,将烧喉的酒液灌了进去
观慈音的喉腔被酒液入侵,水流如滚烫利刃狠狠剐蹭他的腔壁,一遍一遍猛烈地刮着他的肉,心口剧烈收缩、收缩,到最后那微弱的跳动都可怜极了。
“三年了,慈音,你还是不听话呢。”楼遗月手上发狠,笑意却温柔。
观慈音的指尖死死攥住楼遗月的小臂,他脚踝发软,双膝跪坐在地上时,脖颈微抬,望着轮椅上的楼遗月。
“我会听话的,先生,您不要在他们面前这样。”这哀怜与恳求,似是只给楼遗月看的。
但千米远的高楼天台上,一位顶尖狙击手也将观慈音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