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膝盖尖,有一粒深红小痣,像冷玉被扎了孔洞。
“你在干什么”阎玫将茶杯放下,桃花眼微眯,看着观慈音朝自己爬过来。
观慈音腰肢低俯,乌黑长发散落如云,他从茶几对面慢慢爬了过来,纤细的掌心撑住桌面,阎玫刚喝过的茶杯就在眼前。
他垂下脖颈,微小地张开唇瓣,咬住茶杯的边缘,这边缘刚在不久前,与阎玫的唇碰触过。
观慈音的脸被杯中温茶氤氲出雾色,眼下的皮肤微烫出脂红,细眉蛇眼,桃腮雪肤,身上又太香,是一种饱经的糜烂浓稠的冷香,比玫瑰馥郁,比莲花圣洁。
这样一位美人轻咬茶杯,就这样跪伏在茶几的水晶面上,他脖颈微抬,羊脂玉般的后颈被一根黑线缠绕,黑线下是oga信息素阻隔贴,带着珍珠细小的汗珠埋入后衣领。
他一手抬起,撩起面颊上的乌发,一手捏住阎玫骨骼英挺的下巴,温温柔柔地,将茶杯的另一边摩挲试探着抵在aha唇间。
“大少爷,再喝一点吧。”观慈音淡声道,“您父亲很喜欢我泡的茶,我想,您也会喜欢的。”
阎玫唇张开,鲨鱼齿森然咬住茶杯,而后下巴从观慈音指间挣脱,傲慢无礼地猛抬脖子,喉结微动,茶杯里的茶水被他一口闷下。
啪嗒。
茶杯被他吐在地上,军靴无情碾碎了。
观慈音这才彻底直起身子,他端庄跪坐着,水粉色的指尖从白袖露出,擦了擦含了茶水的唇瓣。
滴答。
水又从观慈音的小腿内侧流下来了。
滴答到了地毯上。
他的足底有些微颤,被薄如蝉翼的薄袜藏住,薄袜表层是蚕丝,蚕丝线勾勒出莲花的纹路,半明半寐像白蕾丝。
“是啊,我也会喜欢的。”阎玫的手掌按住茶几面,骨骼咯吱作响,而后一把扯住观慈音的手腕,把愈来愈远,褪去媚态的,还在排卵期的清高美人扯回到自己眼前
观慈音没有任何畏惧或惶恐,他慢慢歪了脖子,湿舌在花瓣似的唇里若隐若现,语气轻得被香雾盖住了。
“您不生气了么”观慈音问。
狼崽吞不下漂亮成熟的毒蛇。
阎玫虎口微扣,手背青筋混账又孟浪。
“怎么敢生小妈妈的气。”
阎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拿混血傲慢的眼睥睨观慈音,可他也伸出手,掌心向上翻起,有种游刃有余的尊贵。
像在说,要与我共舞一曲么
观慈音被他扶着,从茶几上落下来了。
观慈音的指尖搭在阎玫掌心,这个年轻人的掌心很宽大,很有力,带着常年舞刀弄枪的危险的茧。
阎玫下一瞬将他的手握住,他抽不出来。
“不”他蹙眉,正要说什么。
可大门忽而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