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极不着痕迹地皱皱眉“这位小姑娘今年多大”
“记不清,”严律想了想,“估计得有三四岁了,刚上幼儿园我记得。”
“”薛清极面带微笑,“并非影像教授,是我记忆中有人说过,好像就是你那个胡姓侍从。”
严律“啪”地关上平板,拍到薛清极怀里“行,我知道了。你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看这些就差不多了。”
薛清极抱着平板“已经看完了,还有别的么”
“看完了”严律愣了愣,那一堆视频加起来也有好几十个,继而又想起这人以前就这样,又点了点头,“先睡,等起来再给你找别的。”
薛清极坐回床上,想起“估计得有三四岁”了,表情难得裂开一丝“难怪一个词重复那么多遍睡不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头疼和严律这样的不同,他已经习惯了那种常年隐隐的痛感,顺利的入睡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困难。
严律顿了顿,还是抬起手来覆在薛清极的额头。
他的手心一接触过来,薛清极便下意识地闭上眼,那股属于严律蛮横又强劲的灵力注入,顷刻间传遍全身。
“还行,今天没接触太多不干净的东西,你这老毛病没怎么发作。”严律快速检查,“这样过一遍应该能睡个好觉。”
他没有立刻抽回手,而是在薛清极的头发上揉了一把,低声道“当年的仙门已经不在了,这世界上既不需要神也不需要仙,重活一回,你慢点儿来。”
薛清极只觉得头顶温热,手抽走时又仿佛带走了所有温度。
不等他再说话,严律已“刷”地拉好窗帘回到自己的床上,往枕头上一砸就没了动静。
他做事行为随心所欲,搓完人家的脑袋也不管别人是什么表情,就又扭脸去做下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薛清极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坐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抚平被搓得乱七八糟并不体面的头发,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将这具身体混乱的灵力尝试归拢。
夏夜中旅馆房间没有了交谈,一切又重回平静。
等天光大亮,胡旭杰神清气爽地来敲严律房门,却被拉开门的严律当头给了一脑瓜奔儿。
严律对捂着脑袋的胡旭杰严词警告“以后甭有事儿没事儿往小孩儿身边凑,教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小孩儿谁家小孩儿”胡旭杰懵了。
严律已走出几步,头也不回道“谁家小孩儿都别凑”
没等胡旭杰搞明白,薛清极已慢悠悠地跟着走出门,笑容温和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胡旭杰张着嘴看他也走了,不可置信地拉着还没睡醒的隋辨和肖点星问“他刚才什么意思他是不是鄙视我啊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