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赵礼辉应着,他喜欢做手工,也喜欢学习新事物。
一家人坐着东拉西扯地聊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回房休息了。
赵礼辉躺在床上,瞪着黑乎乎的房顶,脑子里全是方才和叶归冬看电影的片段,就像放电影似的在他脑子里转,而且还是彩色电影。
赵礼辉抱着被子嘎嘎乐,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早上还是陈翠芳见他没起来,敲了敲门,他才惊醒。
见他哈欠连天的样子,赵大根索性给他打了盆凉水洗脸,“醒醒神。”
“嗯,”赵礼辉的手摸到水时,整个人都清醒了,真的好醒神。
见他打哆嗦,赵大根笑了笑,“井水早上的时候比较凉,你小子昨晚没睡好”
“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赵礼辉把自己的毛巾拧干后晾干,又提起水桶把洗脸水浇院子里墙角处的桂花树下。
他刚沾了些牙粉准备刷牙时,陈翠芳的声音从灶房里出来,“老三掐把葱进来”
“欸。”
赵大根在清扫鸡圈,赵礼辉去后院菜地掐了一把葱,然后洗干净后才拿进灶房。
陈翠芳看见洗干净的葱,脸上带着几分笑,老三做事就是细心,要是让老大掐葱回来,那肯定就是怎么从土里掐的,怎么送到灶房来,根本不会想着清洗干净。
今天天不错,跑在路上都觉得神清气爽,天边缓缓泛亮的边际瞧着像一幅刚要起手的画,刚走进技术部登记处,赵礼辉就看见对他招手的黄追岳。
他凑过去,“咋啦”
黄追岳神神秘秘道,“你知道你师傅干什么去了吗”
“没来上班”
赵礼辉左右张望。
安常康吊儿郎当地过来。
他身上还带着点酒味,整个人看着也没什么精神似的。
“没来,应该说来的路上,不知道怎么的差点被车撞了,是我们陈万生同志一把推开了你师傅,结果你师傅倒在地上被石子擦伤了手肘,陈万生呢,好像把脚扭到了,他们正在厂卫生所呢。”
安常康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调笑。
赵礼辉下意识地想起每次陈万生凑过来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的容师傅,忍不住问道,“我师傅脸色怎么样”
“难看”
安常康啧了一声。
“很难看”
黄追岳略带同情地跟着啧啧两声。
赵礼辉赶紧登记好,然后在没正式上班前,跑去厂卫生所找容师傅去了。
“不用着急回来,你师傅受伤你去照看也是应当的”
黄追岳还在后面大声喊着。
赵礼辉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