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宝贵不向着你”
“他以前不这样的。自从磕了脑袋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之前他答应我分家他跟他爹娘说的,如今居然这样。”
“也正常。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婚前正甜,自然你说什么是什么。如今都结婚了,他自然不会再那么殷勤。闺女、你听爹一句,男人是靠哄的。”
她娘也附和到“你爹说的对。把你男人哄住了,以后在家里你才能顺心。”
哄男人返回的时候她琢磨了半天,一团乱麻不知从何下手。若是之前两人蜜里调油的时候,那她自然知道撒个娇什么的,可如今钱宝贵这样,她怎么还能软着去哄他
深呼吸一口,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个男儿身。男人为了利己形成的嫁娶风俗,女人自小生活的地方居然不是自己的家。长大了居然得到旁人家去生活。
“这又去哪儿了”
刚进婆家篱笆院,婆婆就开口吆喝,月光下满脸都是挑剔。女人活的本来就很难了,偏为难女人的多是女人。她们为难不了男人,只能将自己的委屈气闷全发泄到同为女性的人身上。
“不是我说,嫁人的人了,不说安安心心在家,一天天的往唉,我跟你说话呢。有你这么当儿媳妇的嘛,婆婆说着话你”
“行了,一天天有完没完”
公公发火了,婆婆才算熄火。苏禾进屋躺炕上,灯也懒得点。钱宝贵在县城厂子里当采购,人长的也似模似样。之前对她那殷勤劲儿好似要将心掏出来给她,说是到时间跟他爹说分家就好。
哄男人好吧,想想怎么哄。谁结婚也是奔着好好过日子来的。可钱宝贵要是还这样,那她就得给自己想其他路。不管这路有多难,她都不可能因此退缩,像钱宝贵他娘一样活一辈子。
既然要试,那就投其所好。他到底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样,他对她的态度是不是会一直这样。
热了水洗个澡,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如果钱宝贵支持她分家,那么她就能分开过。他的态度决定了他娘的态度,之前他娘可没这么挑刺的。偶尔一句被他顶回去,她也就不敢这么什么都说。
自己在家收拾干净,很快钱宝贵回来了。灯光下看美人,自有一番滋味。杏眼桃腮眼波流转,顿时那好色之心蹭蹭升了起来。
夫妻之间,本该水到渠成。不用多做什么。可她多了个心眼,关键时刻跟他提分家,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两个翻身坐起来,炕上各据一边。
“苏禾、你就不能跟别的女人似得温柔些吗”
“我怎么不温柔了”
“那就听我娘话,别老跟她呛着。她说一句你有十句等她。”
“她挑刺我也该受着不吭声钱宝贵,你当初怎么不娶个哑巴、聋子。就你娘那么摆谱挑刺,聋哑都得被她逼出话来。”
“苏禾、”钱宝贵恼羞成怒,失去了对她的爱意,看她什么都不顺眼。“那是我娘,是长辈。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
“我们到底是新社会凡事讲理,还是旧社会以势压人”
我跟你讲理,你跟我摆谱这都什么时代了,你当旧社会呢。凡事都得讲个理字,她是长辈也不能那么欺负人。
“无理取闹,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