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顾临和唐雎对视一眼,唐雎是不敢再作死凑上去了,不然他这吃香喝辣当老板的日子还没开始体验就没得做了,他甚至此刻脑子都被八千万投资逼得聪明了点,他从沙发上起了身,走过顾临身边,径直拖着顾临出了包厢。
偌大空旷的包厢一时就剩下她跟祁肆礼两个人。
当事人唐雎不在,温杳立即道“我才见到他第一面,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
祁肆礼却问“时间久了会喜欢吗是喜欢这种性子的男人吗”
“”温杳如临大敌,她未婚夫可是他,未婚夫问她这种话分明就是在问送命题,她立即表明态度,“没有,是因为我朋友,就是你见过的那个茵茵,我觉得唐雎跟她性格好像,觉得亲切而已。”
她咬咬唇,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小声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要是奶奶没有牵线,我都不想再有婚约的,所以怎么可能就见一面就喜欢上他呢,你好奇怪。”
祁肆礼问她,“哪里奇怪”
温杳说“你问这种问题好奇怪,你不会在吃醋吧”
话落,她对上了祁肆礼平静的黑眸,她又猛地摇头,“当我胡说。”两人才认识多久,祁肆礼这种不近女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好兄弟吃醋。
祁肆礼瞧了一会她,说“刚才看你笑的很开心,我从认识你到现在,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唔其实不只是因为你朋友,还有我觉得今晚特别放松。”温杳咬唇一会,说“你想听吗可能在你看来我接下来的话都很无聊矫情。”
祁肆礼瞧着她,“你说。”
温杳开了口,“我其实很少会来这种娱乐性质的场所,读高中时,班上的同学每逢节假日都会三两聚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约去家里打游戏去山上野营,也不是没有同学约我,可我没有时间,我要学习,还要每天过问绣坊的进度,如果绣坊有什么突发事件,我还要请假飞来宁城。”
“奶奶在我读书的时候管我很严,不让我进网吧酒吧夜店,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玩同龄人会玩的东西。”
“我好像只跟你简单提过,我的睡眠质量一点也不好,是从我妈去世那年开始的,那个时候我睡不好是因为总是梦见我妈飞机出事的画面,然后每天每天都会在半夜惊醒。”
“再后来习惯我妈不在了这件事情后,我又开始为学业和绣坊发愁,我担心我考不好,我妈在天上会对我失望,我担心绣坊经营不善,那些我妈生前照顾的好好的绣娘没了经济来源,我也担心我妈在世时跟绣坊有关的人际关系因为我的不努力经营而全部失联,那些害怕发生的事情总是在梦里袭击我,所以我总是睡不安稳。”
“其实我能理解
奶奶着急为我找一门婚约,不止是因为赵温灵的订婚宴,还有一点,她其实想要我找个人靠一靠。”
“今天是我第一次这么晚出门,还是进会所娱乐,刚才看了舞狮,抽到了奖品,还被你朋友会所的奇思妙想惊到,竟然有相声表演,还有八块腹肌的魔术师,想想都觉得新奇又搞笑,所以我刚才笑那么开心,是因为觉得放松,不用想学业,不用想绣坊,不用其他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