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凌远之无奈叹息,她希望江应念死,却是另有原因。
自从大帝登基,鼓励女子为官,凌远之作为其中翘楚,一路高升,可以说是平步青云。可是五年前,临渊城频发变态男尸案,皇城几次派来的钦差也通通被虐杀之后,她就被调到临渊城。凌远之当时对这件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她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可是很快就打脸了,江应念诡计多端,武功还远在她之上,江应念就这样在她眼皮底下犯案累累,凭一己之力给全临渊城的男人带来阴影,让他们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没有一刻不是活在担心随时被人虐杀的恐惧之中。
凌远之想起这两年就觉得深受侮辱,誓要擒住江应念一雪前耻。三年前,凌远之在纪煊然的帮助下擒住了江应念,她明明亲眼看到江应念丧命了的。不过她虽然不愿承认,楚意湘说的却也是她心里所想的。
“他什么时候能醒,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说完男人就开始挣扎着喊“我的眼睛,别杀我,别杀我。”
二人相视一眼,楚意湘轻声说到“你别怕,没有人要杀你,现在凌大人就在这里,你仔细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男人在她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下来后说“我,我路过一片树林,看到路边有一对母女在烤肉吃,那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可爱极了,我就多看了两眼。突然就一个东西飞进了我眼睛里,瞬间我就看不见了,后边那个女人拿着个大石头朝我走过来,那眼神真叫人毛骨悚然,我就要跑,她就到我后边了,给了我一巴掌后就把我另一个眼睛挖了。”男人说完捂着眼睛痛哭起来,边哭边说“凌大人,你要给小人做主啊,我就是过路,怎么就遇到这种无妄之灾,我这连个媳妇都还没娶,这可怎么办啊。”
楚意湘看他哭得满脸是血,看着一言难尽,又嫌他聒噪,叮嘱他好好歇息就和凌远之出去了。
“阿湘,你怎么看。”凌远之虽然在问,却是陈述语气,她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一定是她。”楚意湘听了男人的描述,更加肯定了。“不过,那个孩子她居然还养着,真是奇怪。”
“是啊,我是越来越糊涂了。”凌远之摇摇头,说到“从她的作案手法来看,这江应念分明就是个变态,脑子一定有问题。可是她下手的几乎都是男人,女人寥寥无几,难道是因为她仇恨男性吗所以可以安然无恙地把那个孩子养大,从这个男人的描述来看,江应念对那个孩子是相当不错的。可是,一个人的感情可以如此泾渭分明吗极端仇恨男人,却可以对女子这样好。”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之前在祖师留下的典籍上看到过一种疾病。患了这种病的人,会变成另外一个甚至几个人,每个人不相同,有的可能嗜杀,有的可能善良,她会不会也是这样”
“不像,至少我感觉江应念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一个变态。”凌远之说到后面有些恨恨的,棋逢对手可以,对手比自己强很多可就难办了。“不管这个了,我先回去调人增强防守,这一次,我们需要更多帮手。”
夜幕降临,临海城大街上灯火通明,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个男人,满大街都是女人。
“奇怪,这怎么满大街都是女人”宁玉澜还挺高兴。
江舒寒心中了然,意味深长地笑到“看来这次我们来对地方了,就怕遇到老熟人。”她嘴上说着怕,面上却满是期待。
“老熟人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老熟人”宁玉澜不悦。
“这个嘛,澜儿你很快就知道了,别生气,走,我们去看皮影戏。”江舒寒岔开话题,拉着宁玉澜直奔前方的皮影戏台。就在要到的时候,江舒寒却一个转身,就要拉着宁玉澜往反方向跑。
“到底怎么了”宁玉澜生气地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