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时椭圆的杏眼里似有波光,让看的人不自觉就被吸引了。
高木和佐藤忙不迭答应,两人走在前头,琴酒和降谷不紧不慢跟着。
降谷在琴酒的逼视下从对方口袋拿出了自己的手。
“你的体温好像降了,挺好的。”
“呵,彼此彼此。”琴酒冷笑。
这不特么废话吗
降谷和琴酒并肩而行,又想起片刻前要求风见加急做警官证的事
“什么要故意把上面的字缩小一号吗”
“对。通知'零'组全员,以后检查警官证注意这一点。”
警察厅对警官证的管控一向很严,不得遗失、禁止在社交媒体上拍照上传等等,一系列措施让外人很难知道警官证的各个制作细节。
这样一来,琴酒以后但凡用这张假证,他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把便利的工具送给对方,同时也把线牢牢攥在手里。
“不愧是降谷前辈。那您的那张证,按正常规格做吗”
“不,跟琴酒一样就好。”
毕竟那家伙那么多疑。
客厅正中央挂着一黑白巨幅照片,里面的静子比现在年轻很多,约17岁,细长的脖颈上戴一串珍珠项链,手套是黑色真丝的,发型和姿势都模仿了奥黛丽赫本。
佐藤不是头一回看到这张照片,但每次还是不由晕眩。因为照片里的静子五官是远超常人的精致,一颦一笑都极具明星神韵。
高木也由衷赞叹“您年轻时候真美啊”
静子眼眸一眯,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多谢夸奖,现在不行啦,老啦”
静子今年56岁,脸上渐渐生出皱纹,但仔细看还能窥见昔日的光辉。
除了这张“赫本”,客厅里还摆放了许多她年轻时的照片,玻璃橱柜里则除了红酒、香槟就是和美容美发相关的比赛大奖。
几人坐定,高木和佐藤问了些和案件相关的问题。他们查到别所的银行账户,里面居然一个钢镚儿都不剩
“您知道别所把钱转到哪儿去了吗”
“不清楚,那孩子工作辛苦,我很少问他要生活费,自己的钱也够用。”
高木羡慕地点点头。
“冒昧地问一句,您有别所父亲的下落吗”
静子看向降谷,神色间充满悔恨“我那时候年纪小,一时冲动做错了事。跟那家伙结婚没多久就性格不合分开了。我实在不知道他在哪儿。”
这次问询也没能得到什么有用信息。比起焦躁的高木和佐藤,琴酒只是闲适地坐在沙发上,间或喝一口静子特地泡的玫瑰茶。
临走时,降谷提出要借用厕所。
“啊,一楼的那个马桶蓄水有点问题。不介意的话跟我上二楼吧。”
降谷瞥了眼琴酒,跟着静子离开客厅。
静子带降谷上了二楼卧室,把房门反锁。
降谷目睹对方的动作,表情疑惑“您这是干什么”
静子转身,快走几步过来,压低嗓音说“其实阿彻出事前一天交代过,可能会有个长得很高的男人来家里找我。让我到时候把这样东西交给他。我猜阿彻说的应该就是你同事吧”
降谷神色一凛,现在的剧情发展可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您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他呢”
“啊”静子含糊其辞,好半天说,“他看起来不苟言笑挺吓人的。山崎警官刚才不是帮我擦墙上的字了吗给你给他都一样。”
降谷暗自好笑,眼前又浮现出琴酒抱着胳膊看他们擦墙时的模样。
要是琴酒知道因此错过了重要线索,不知道该多悔恨呢
不过,那张冰块脸能做出这么丰富的表情吗
静子背对着他用钥匙打开床头柜,拿出一块劳力士手表,暧昧地回头笑道“而且,我看到你偷偷摸摸牵他手了。你们应该是情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