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克行解释“本地有在天气太过寒冷的时候焚烧爬地松,预防感冒的习惯。”
傅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每年冬天我们都要砍点回来烧一烧,熏一熏。”
时闻“在家里熏吗”
傅蒙“在院子里和畜棚里熏一熏就可以了,在家里烟气太大。主要预防牲畜生病。”
时闻有些怀疑“有用吗”
“本地习俗,感觉还算有用吧”傅蒙说道,“大家年年都砍,反正肯定没有坏处。熏起来还怪香的,有种松柏的清气。”
时闻听得来了兴趣“要么我们也去砍点回来”
这话是对燕克行说的。
燕克行并无异议“正好出去逛逛。”
时闻他们要去砍爬地松,弓疆三人听到后,表示
也要一起去。
紧接着,两头虎崽见他们要出门,跑出来扒拉住时闻的裤子,不许他走。
傅蒙看得有趣,建议道“要不然一起出门算了。”
时闻低头看两只虎崽。
两只虎崽一左一右扒拉他,跟两尊门神似的。
对上他的视线,虎崽们“汪嗷”
声音微微低沉,带了点夹子音,一看就是跟聪崽学的,只是它们的眼睛远没有聪崽的大,长得颇为霸气,学起来有点微妙的搞笑。
时闻顶不住它们用低音炮撒娇,笑着地看向燕克行“带上它们行吗”
燕克行只略微考虑了一下,便说道“带吧,当野外训练了。”
时闻想了想,对傅蒙说道“傅哥,要么你给我们个方向,我们自己去砍爬地松吧,不然两只老虎跟大家混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
傅蒙“这也行。你记得我们摘蓝莓的山不再往上一点就到处都是爬地松了,你们别逮着一株砍,分散开来多砍几株就行,等明年开春,它们又长回来了。”
时闻点头“行,我们知道了。”
傅蒙告别他们,开着皮卡走了。
时闻他们则开越野车往山里走,越野车可以上到半山腰,直到上不去的地方为止。
因为要带两只虎崽,今天开车的人换成了弓疆,戈阅坐在副驾驶,时闻和燕克行坐后座,蔺诚骞也挤在门边。
两只虎崽就在他们脚下。
可能因为时闻和燕克行都在,两只虎崽还算乖,趴在座位下,不动不闹,顶多“汪嗷”叫两声。
时闻打开手机,特地检查了一下两只虎崽身上的定位器,确定它们还在正常运行,便松了口气。
待会万一两只虎崽玩疯了,跑丢了,也能根据定位器找回来。
弓疆慢慢开着车,半个多小时后,越野车开到了半山腰上,再高一点的地方,车就上不去了,就算勉强上去,也不太安全。
时闻和燕克行带着两只虎崽下车。
山里的雪没被清理过,两只虎崽扑到雪地里,雪都快淹到它们腋下了,它们却一点都不怕冷,竖着尾巴在雪地里跑起来,发出兴奋的呼噜声。
时闻看着两头皮光水滑的虎崽在雪地里奔跑着,尝试扑被惊起来的飞鸟,感觉它们平时待在牧场里可能确实被关得比较难受。
看来得多带它们出来跑动,训练它们捕食了。
时闻感觉附近没有大型猛兽,两只虎崽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比较安全,便不管它们,直接带着柴刀往上走。
走了没一会,他们便看见了雪下的绿色。
燕克行一眼认了出来“前面就是爬地松。”
时闻往前走了两步,就两步之差,风便疯狂地灌了过来,直接吹得他踉跄了两步。他马上反应过来,转身以背部对抗狂风“这里的风怎么那么大”
燕克行伸手揽住他,将他揽到怀里,侧着身子给他挡风“往前一步就
是山口,山口的风自然大。”
时闻所以爬地松被吹得没办法,只能贴着地生长吧”
燕克行“猜对了。”
弓疆三人默默跟在后面,看着两人揽在一起的身影,对了对眼色,都感觉狗粮难以下咽。
山口的风太大了,他们不得不稍微翻过山,在避风的地方找到爬地松,再砍爬地松的枝条。
爬地松的枝条都比较细,他们拿着柴刀,轻轻一砍就砍下来了,并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