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男主着实优秀,小小年纪便文武双全,兼之也不知是否有血缘作祟,总之男主在宁家时便颇得皇帝青睐,许多次在炮灰世子同男主打架后论理时,皇帝都不由自主地偏向男主,以至于忠顺王都对皇帝有些愤懑。
现在的宁家就同红楼梦里的贾家一般,虽是鼎盛家族但外强中干,各种违背人伦、伤天害理,只要有钱赚那便什么事都敢做,不过只剩个好看的花架子。
如今边境战事频发,国库亏损的厉害,他的父皇恐早便想抄几个大贪官来充盈国库,身在官场哪有不贪的只是苦于没有人选罢了。
也不知道这大礼,父皇喜不喜欢
陈炬看着小殿下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添水的手一抖,不免胆寒。
果不其然,今夜过后,翌日早朝之时由忠顺王牵头,带着几名御史上奏钟鸣鼎食的宁家涉嫌贪污、草菅人命等几条大罪。
年过花甲帝王端坐在龙椅上静听着御史细数宁家的罪状。
看着仍旧跪在殿下大呼冤枉的宁谦不紧不慢地说道“难不成爱卿没有做过这些事”
一句话似乎给宁家下了死刑,宁谦闻言瘫坐在地大呼“宁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请陛下明查。”
“你忠不忠日月可不可鉴朕不知晓,但你既有脸喊冤,便好好看看这个。”帝王将手中的一叠状纸递给身旁的大太监,由大太监转呈给宁谦。
宁谦看着这些印满红手印还加盖了玉玺的状纸,便知圣上这是要拿自己开刀,此时已无退路,怒从火中烧,看着昨天还一齐喝酒作乐,今天恨不得站出殿外的同僚们,大声质问
“是,是有此事,但敢问在座各位家中谁没做过谁敢摸着自己良心说自己清清白白定是你们中有谁看不惯我,竟这般害我是谁是不是你”
他说着便指向好友,还是马上便要结为亲家的好友,上前便动手撕扯“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嫉妒我是你把这些告发出来的”
被撕扯的正是帝师舒老太爷的大儿子,位及礼部侍郎的舒政渊。
舒政渊被他这番疯狗模样吓到,厉声喝道“你冷静些这些与我何干”
“呵,我说我儿怎么就次次能被宁温那臭小子挠得五六七伤,原来竟是祖传的。”忠顺王戏也看够了,不咸不淡地调侃着。
众人皆知忠顺王的小世子从小便与宁家三公子宁温不对付,每次一见面必定掐架,且必定是小世子输得哭着跑回家。
起先忠顺王也曾上门去理论但见宁温也同样负伤瘫在床上兼之宁家又同护国将军有亲,皇帝还偏袒宁温,很多次便就不了了之。
现下他狠狠出了口恶气,各种阴阳怪气的语言自是出口成章,不少朝臣憋着笑意。
龙椅上的皇帝见他们如市井泼妇般撕扯打骂只觉仿佛回到了勾心斗角的后宫,烦心得紧,摆了摆手便有御前侍卫将宁谦架了出去。
朝上众人忙不迭下拜皆恨不得以死表明自己对帝王忠贞,一声接一声盖过了宁谦被拖下去痛苦的喊冤。
那声音渐行渐远,满头银发舒老太爷颤颤巍巍地下拜请罪“臣老了,还请圣上放臣回家养老。”抬首泪水已爬满脸庞,让人见之动容。
随后,立马感觉保命要紧的舒政渊亦跟着父亲下跪“老父孤独,请圣上将臣也放归家。”
“就这样吧,准了。”站在高座的帝王只是冷眼看着自幼时便一直陪伴自己的老师,随后摆了摆衣袖,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去。
舒老太爷跪在地上想着幼时尚且古道热肠的圣上,不免心寒权利和欲望终究让那个还会心疼蚂蚁被踩的孩子长成了铁血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