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才多久,就让殿下看都不愿意在多看她一眼。
“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啊。”这话是荣侧妃说的第二回了。
可这后宫中太多人犯下同样的错,宫中的日子哪一日不是如履薄冰自以为借着殿下一点怜惜就可以在后宫中随意妄为,这才是最蠢的。
裴奉仪好歹入宫几年了,却被个刚入宫半年的殊良逼到如此境界,何其可笑。
身后的嬷嬷眼皮未抬“裴奉仪如今走入穷巷,只怕会抓着主子不放。”
“裴奉仪得罪的不是旁人,而是殿下。”荣侧妃转过头,面上苍白的病态已经消失,神色平淡。
“这么多年,挟恩图报才落得如此下场,临到死期还不懂这个道理。”
这样的人永远都不懂嘴巴闭紧。
翌日一早,南殊才听见说殿下下令不准太医给孟昭训治病。
孟昭训现在才怕了。
整个太医院没人给她看脸,她唯恐自己的脸烂掉,一早就跪在了大门口。
她故意没跪在院子里,而是跪在琼玉楼的正门口,顶着那种被打的脸,南殊一出来就止不住的磕头。
“求殊良媛饶命。”她昨日还满是硬气,今日却不得不低头。
一晚上过去,她那张脸越发的吓人。搞搞肿起像是发面馒头,因为没有药,又急的一晚上没睡,脸颊上还泛血丝青紫一片。
南殊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孟昭训这是怎么了”
她挪开眼神,觉得有些可笑。不说旁的,这孟昭训认错也太快了些。
孟昭训跪在雪地里,底下头时眼底还是带着恨意的。可为了自己的脸,又不得不对着南殊乞求。
“是嫔妾的错,殊良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您救救嫔妾让太医来给我医治吧。”
孟昭训眼里带着盈盈泪水,跪在冲着南殊不停磕头。她知道这个点殊良媛要去给太子妃请安,若是迟了可有挂落吃。
她在这个点跪着,来来往往的奴才们都看的见,南殊若是不想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声,只能答应了她。
孟昭训心眼蔫坏,南殊不愿搭理她,正让竹枝将人拉开,孟昭训却是又哭又道“昨日是我得罪了殊良媛,还请殊良媛饶命。”
“殿下已经罚了掌嘴三十,殊良媛若是不满意也得等嫔妾好了再罚。”孟昭训说的句句是泪,仿若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嫔妾知错,只求殊良媛开口让太医给我医治,别让我毁了容貌。”
南殊被这倒打一耙给震惊住,他知道孟昭训不要脸,但没想到如此的不要脸。
分明就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这等小人,南殊是头一次遇见,面无表情就想从她身侧走开。
孟昭训急忙伸出手故意去拦她的脚“殊良媛。”
“我已经很给你脸了,孟昭训别给脸不要脸。”南殊一脚直接从她手背上踩过去。
身后传来凄烈的惨叫,南殊头也没回。
从广阳宫给太子妃请过安,众人又直接往荣侧妃的宫殿中去,荣侧妃病了,理应前去探望。
荣侧妃住在凤阳宫,旁边便是贤贵嫔的临华殿。两人身居高位多年,住的地方也是清幽安静,不喜人打扰。
南殊的轿子停在凤阳宫门口,身后的李良媛立即跟了上前“殊妹妹。”
李良媛回去后仔细思考过,宫中的日子如履薄冰,殊良媛看似除了一张脸之外什么都没有,但能走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是简单的。
她对昨日在裴奉仪那听见的话选择装聋作哑。
南殊知晓李良媛这是在示好。侧目对着李良媛笑了笑“姐姐的肤色像是白了许多。”
李良媛闻言立马抹了把自己的脸。
她的确是白皙了不少,用过南殊的方子之后,肉眼可见的白了。
往日里她总是要铺上许多的粉,才能遮盖住脸上的蜡黄,如今光是站在那儿就可以瞧出是个白皙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