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低声哭泣的,朦胧沾上水雾的橙红眸色湿漉漉的,他似乎想到了
挚友之后的下场,一阵无奈的毛骨悚然,又有几分疑虑与忐忑。
低低地,像在自言自语,“最好别是装的啊杰”
“呜呜呜,”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尽量压得很低,怕惊动了什么般,听起来有点像古老的烧水壶开了的蒸汽声。
“别哭了,别哭了。”
他安慰我,缓慢地掰下我擦泪的手,用纸巾点了点我的泛红的眼角,凑近时,有着别扭的温柔与令人失神的专注感,“我去看看,你别哭了吧有那么值得伤心吗”
“等等。”
某个猜测涌上我的心头。
“他不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吧”
我怀疑地把目光放在眼前友人的身上。
“哈说的什么不是,”友人莫名其妙,很是受伤,“为什么这样看我”
“你说呢,悟,你不会瞒着我吧”
友人“我瞒着你不、因为那家伙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这会不会是他装失忆来骗我的把戏装作失忆不记得我的样子,最后找其他的女人,并且以此为借口脱出,让我心怀遗憾地退出”
“等、等等。”
他道“你想得也太敏锐了吧怎么会想到这里的”
想到这里,害怕他们同气连枝起来瞒我,我狐疑地抬眼,“你们约好了吗不会是你们约好的吧。”
他无奈,颇为震惊,“不会啊,在想什么呢,天我还没糟糕到这个程度吧”
难说
“真的吗悟”我哽咽地问他。
他哽得说不出话来,大受打击,看起来又气又笑,“真的,天呐,女人都这样吗你用这幅样子泪眼朦胧地说话简直像恶魔一样。”
我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敷衍地抹了一把泪,“我早餐还没做,你留下来吃早饭吗你吃过没”
真是基调奇异的谈话。
像是某种崩坏日常的前兆。
“没呢,”他自然地回答,随意地瞥过案板,撤身,看着我情绪好了点,声音平静地应答,“等会儿下来做吧,我上午没课,学生这两天休息。我吃双层三明治,少放生菜。”
“嗯,刚好做了你带走点吧,我没胃口,食材准备好不用都浪费了,”我把头发囫囵地扎起来,低低应声,跟在他身后,迈上了楼梯。
为什么一直等着他来呢
明明我自己也可以问的不是吗
陌生的丈夫。
总是有随时可以杀掉我的气息。
这并不是个赌气或者可以撒脾气的时候,对着陌生的危险对象尤其不可以。直觉如此告诉我。
如果他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