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如常的温柔,“现在,可以吗”
喉结滚动的频率,极为缓慢,危险的,引诱的,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荷尔蒙。
不知不觉间,一人往前
跨了几步。
距离极近。
谁也没说话。
动作却万分默契。
他低头,她踮脚,仰头。
“商从洲”
亲吻的动作一滞,她出声,想问是亲脸还是亲嘴。
然而,她话出口的那一秒,他突然偏过脸。
唇瓣与唇瓣相贴。
软的,干涩的,轻柔的压在了一起。
突如其来的亲吻,令书吟瞪大了眼。
一时间,谁也没动作,吻只是吻,停留在唇瓣。没有任何色情意味,也不带任何欲望的探索。他们清白地吻,青涩又亲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分开。
书吟眼神忽闪着,清了清嗓,强装镇定那个heihei晚安。”
商从洲说“晚安。”
她惶惶地点头,而后,火速转身进了房间。
商从洲仍在原地,他低下头,舌尖舔过被她亲吻过的唇。
然后,嘴角不断地上扬。
书吟关上门后,没动作,她后背紧贴着门板,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
搞什么啊,做都做了三次,怎么现在接个吻还脸红心跳的
书吟,有点儿出息好不好
冷静,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平复好心绪,拿了换洗衣服,进主卧的浴室洗澡。洗完澡后,她推开门,屋内静悄悄的,客卧门缝里有光泄出来。
莫名的,她舔了下唇。
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书吟深呼吸,低头,眼观鼻鼻观心,走进书房,安心工作。
她有一点儿好,即便周围纷纷扰扰,她都能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心无旁骛地工作。
学生时期就是如此。读书的时候,时常看到同学在老师上课的时候,他在底下偷摸着写情书。书吟对此表示不理解,一天有那么多的时间,为什么偏偏要在上课的时间写情书呢下课不能写吗把下课玩的时间,用来写情书,不行吗
学生当然得以学习为主,情情爱爱都是其次。
成年人当然得以工作赚钱为主,卿卿我我都是其次。
白天事情太多,没做完的工作,都得挪到晚上。工作结束,已是后半夜,书吟伸了个懒腰,想去上个厕所。
手机被她放在书桌上,静音模式的手机,屏幕亮起,消息不断进来。
沈以星书吟吟你在家吗
沈以星我一个人睡不着。
沈以星我来你家睡觉吧。
沈以星你不会还在工作吧
沈以星那我自己过来了。
沈以星你的宝贝可怜兮兮地抱着粉色小枕头来你家睡觉惹呜呜呜。
书吟工作的头昏脑涨,到主卧的卫生间上厕所。
突然间,房间里响起“滴滴滴”的声音。
是指纹锁解锁的声音。
“书吟吟”沈以星拖长着尾音,跟撒娇似的,叫书吟的名字。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大半夜的,沈以星声音有气无力的,所以书吟压根没听到沈以星的声音。
等到书吟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
书吟用了两秒的时间辩出那是沈以星的声音,第三秒,她猛地提步,往卧室门跑去。
卧室门打开,正对着的,是客卧的门,也敞亮地开着。
沈以星背对着书吟站着,双手紧抱着怀里的枕头。
她双眼瞪得极圆,看到坐在床上敲打着笔记本的商从洲,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商商商商商商商从洲哥你怎么在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