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思索着,到时在院子内种点灵草炼炼灵丹,以她的本事,那灵石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
哪怕这小院很破,在某种意义上,这还是她第一次拥有,能任她随着喜好处置的小房子。
随着凌清吟的离去,狭小的房间再度陷入诡异的死寂之中,唯有清风略过枝头,带起些微的声响。
高大的男修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雪白的长发凌乱地落了满床,他的眼睫垂落,呼吸微弱的几不可闻。
燕辞川可以察觉到,那道气息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渐渐地消散在小院之中。
若有似无的浅香怯生生萦绕于他的鼻翼之间,似是熟透的灵果甜香,夹杂着些许灵草之上垂落的露水清香,很独特的味道,数十年里烦躁沉闷的心绪,在今时难得平息了片刻。
他没想到,他竟又回到了这个困了他几十年的小院,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先前他遭人暗算,渡劫之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被所有人厌弃背叛,受尽羞辱,他被扔在这个院中,宛若一个废人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谁曾想,他竟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待他醒来之后,他便立刻屠了燕家满门,斩杀了所有涉及此事的人。
在那之后,他被镇压在无妄海之下,每日天雷加身,再一睁眼,他便又回到了数十年前,回到了这个破败的小院。
对此,燕辞川的内心倒没什么波动,生死于他而言不过一念之间,左右不过等些时日再抱一次仇,他冷眼看着那群人在背后对他嘲讽辱骂,算计着他的一切。
腰腹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他能感觉到伤口再度被雷光撕裂,鲜血溢出。
与先前不同的是。
伤口周围的脓血已被清理干净,房内并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房门大敞,明媚的日光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
指尖似是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与触感,似是莹润的暖玉。
苍白的指尖微微收紧。
在那些斑驳的记忆中,他隐隐记得,那群人曾经给他塞了个女人,他对那个所谓的妻子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是燕家那群人为了羞辱他,特地寻来的一个小傻子。
他曾听那群碎嘴的丫鬟提起过她。
还是一个心有所属,闹得天翻地覆不肯嫁给他,屡次逃婚的小傻子。
燕辞川的心绪无端地又烦躁起来。
就在他沉默之时,房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清风卷携着熟悉的浅香缭绕于鼻翼之间,厚重的房门被缓缓阖上,光线渐黯。
他收回了神识。
然而下一刻,燕辞川难得有些微怔。
他只觉胸腹一凉,一只尤带着水渍的小手欢快地落在了他的腹肌之上。
燕辞川的思绪有片刻的恍惚,他难得的有些无措。
正当他茫然无措之际,却听那个小傻子有些惊讶地小声嘀咕,“哎呀,原来那些古籍没有骗我,龙真的有两根呀。”
燕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