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哽咽着,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出来,尤其强调霍蔚然在年乐身边时候,会笑,还愿意接受治疗,听的霍老先生也是稀奇。
“这不是好事吗”霍老先生安抚女儿,一听霍蔚然好了不少,脸上也带起笑意。
“可他比蔚然优秀的多,帮蔚然也是因为善良,他不愿意收好处,我怕他到时间一离开,蔚然”霍夫人眼眶发红,一点都不敢想象那时会发生什么。
昨天年乐仅仅是说去参加比赛,霍蔚然就难过成那样,要是彻底离开,那不得把霍蔚然整条命都带走。
“我知道了。”霍老先生面色严肃不少,再看女儿,清楚知道她是用错了方式。
“那位年轻人是林老的徒弟,得奖又多的情况下,八成不会缺钱,不收你的钱也是正常。”霍老先生稳住女儿。
“我之前就听闻林老给徒弟徒孙们奖励丰厚,那年轻人穿着平常,应该是性格内敛,也不喜欢炫耀什么。”
“那怎么才能让他留在蔚然身边。”霍夫人红着眼,擦擦眼尾,“我们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傻孩子。”霍老先生也是无奈。
“你没有不要带上我,我还有手段和人脉。”
霍夫人一愣,抬眼看向父亲。
“我和林老算是见过几面。”霍老先生露出点笑容,“蔚然是我的孙儿,他的事交给我,你只管放心。”
年乐和霍蔚然回到病房时,年乐发现病房里多出方棋盘,明显是为了方便自己。
年乐坐在棋盘前,快速复盘今天下过的棋,霍蔚然坐在旁边,出神注视着眼前夹有棋子的白皙手指。
霍蔚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自己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喜好,在一个人身上尽数表现出来,他从天而降,像是命运表露出的善意,让霍蔚然没有分毫招架之力。
指尖上忽的触到什么柔软,年
乐从棋盘中回神,一转头就看到霍蔚然眼神迷离,轻轻吻了一下自己的指腹。
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霍蔚然耳朵泛红,动作小心而虔诚。
每根手指都要亲到,顺着指尖向下,继续轻吻上手心。
似乎是察觉年乐没有回神,霍蔚然目光盯着年乐,轻轻咬上年乐手指,像是试探着什么,牙尖在年乐肌肤上温柔摩擦,眼神干净又纯粹。
被霍蔚然咬过的手指,带上浅浅的牙印,年乐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眼看霍蔚然要每根手指都咬一遍,年乐抬手,手指弹上霍蔚然脑门。
被小小的惩罚一下,霍蔚然唇角不自觉扬起,片刻后快速收敛,握紧年乐的手腕,身体倾斜着,贴的更近一些。
中午和霍蔚然吃完饭,年乐带着霍蔚然在医院的绿化区散步,两个保镖紧紧跟在后方,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
霍蔚然一身病号服,牵着年乐突然快步走两下,低身用石膏胳膊和胸膛夹着,从花坛里拔下一枝花,凑向年乐。
年乐没来得及制止,拒绝收下。
“公共区域的花,不能乱摘。”年乐温声叮嘱,只是说完才想起这是私人医院,八成就是霍家的产业。
霍蔚然低头看着花安静两秒,重新回到拔花的位置,把花插回土里,回头看年乐的表情。
年乐没有开口,霍蔚然又往花周围添了点土,回头继续看年乐。
年乐嘴角一扬,霍蔚然方才放心起身,只是简单一个动作,像是突然牵连到什么,霍蔚然低头看向胸膛位置。
“怎么了”年乐靠近霍蔚然,胸膛上尚且没看到什么,只是霍蔚然石膏胳膊上,赫然扎着几根刺。
年乐顿时明白过来,带着霍蔚然回到病房,解开他的病号服,在他胸口,果然看到几处红点,有几根刺已经扎进肉里。
年乐向护工说明情况,要了镊子和酒精,护工拿来东西,霍蔚然快速合住病号服,不在外人面前露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