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跃咳了一声“最近有个竞赛,重要,带回来做几张卷子。”
云词“学校那么多教室不做”
但是这样说着,还是把唯一一张书桌让给了“我不想离你近。我坐床边写,你写完赶紧走。”
后来快发现这个人就是嘴比较硬。
“没带笔。”故意随口说。
下一秒,一只黑色水笔扔来。
坐在床边的云词“没墨了,你扔垃圾桶里吧。”
写了几笔,墨水丝滑。
“没演算纸。”
啪。
一张纸团砸在书桌桌角。
纸团打开,空白的,干干净净。
“”
当时的虞寻指间转着笔,忽然没忍住笑了下。
在严跃家的某天,收那个人的短信。
你去哪儿了。
以为躲来我妈就找不你。
虞莹底在哪家医院不说我一家一家找。
出来,回家,见我。
坐在严跃家楼顶散心,居民楼最顶上有个天台,没上锁,双脚悬空,坐在天台边缘,脚下就是十几层楼的空间,夜风不断吹来。
“操。”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云词跑出来找,显然误解了什么,想劝,又找不合适的开场白,于是最后依旧是那副语气,锋芒万丈地“虽然,虽然刚才那张卷子,我错的题比你少一道。你也不这么想不开,你就算跳下去,下辈子投胎也不一定赢我。”
那天心情其实差,坐在天台边,听这段,没忍住笑了。
“你笑什么。好笑么。”
“有点,”虞寻胸腔震动着,曲腿,离开天台边缘,“没想不开,出来透会儿气。回去吧,小词。”
“你妈再叫一次。“
“小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云词的“对峙”开始变质的
说不清。
只是等听说被人表白,一班传八卦传七班讨论“云词不知道有没有接受某某某表白”时恍然间
发觉自己有多在意。
紧接着就是后怕。
怕知道。不敢去想知道之后会怎么自己,会不会连敌人都做不成。
所以已经想后退了。
后退安全距离线上,刘声拉着喝酒,没拒绝。想着要后退,喝多了依旧控制不住地点进那个相册。
只是谁也料不在有后退这个念头之后,这个秘密就被意外撕开、彻底袒露在云词面前。
包厢外走廊尽头,偶尔有其临近包厢唱歌的声音遥遥传来。
云词僵在原地,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虞寻声音艰涩,指节绷得泛白,最怕的情还是发生了“你讨厌我,所以就算和你同寝,一直出现在你身边,你也不会怀疑。”
“但没想同寝,离得近了。”
近深入生活的方方面面。
几乎所有时刻都容易被对方窥见,包括某个不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