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
听了锁儿的话,孙婆子想了一会,道“我原来也这样想过,可难为的是寻不到机会。”孙婆子等不急,她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再教她等下去,实在难熬。
她道“等姑娘到了江家后,我欲在十几日后,与她宋妈妈发难,不知两位女儿可愿助我”
秋雀立时应下,俩人看向锁儿,锁儿犹豫片刻,也应了下来。
“好,等干娘我压了她宋妈妈,姑娘也就看到我孙婆子的本事了,到时,干娘我定不会薄待你们。”
孙婆子下了床,寻到两只酒盅,执壶往里倒了冷透的酒水,递给两位干女儿,秋雀和锁儿接了,孙婆子又给自个倒了一盅。
“干娘,女儿们日后的前程都在您老人家身上了,女儿敬您。”秋雀言罢,锁儿敬,仨人面对面,饮了冷酒。
海棠提着恭桶,打孙婆子房前过,见她们仨人关起门来在房中说私话,心中只觉一阵失落。
她来到秋葵这,放下恭桶,香豆和二姐俱不在房中,那秋葵散了髻,穿着一件紫绫旧袄子,倚在床上正做针线。
“秋葵姐姐,恭桶给您刷干净了,您瞧瞧。”
秋葵不想瞧这盛腌臜物的桶,量海棠不敢糊弄她,便挥了挥手,教她给她放到遮羞的帘儿后面。
帘后还摆着香豆和二姐的桶,另一筐是灶下弄来的草木灰,因在房中方便,难免有异味,香粉价高,多是不经济,梁堇就想了这个法儿。
灶下每日做饭食,就草木灰多,大丫头们来房中顽,见这比香粉好使,也问梁堇讨了一筐回去用。
海棠把桶放到帘后,又顺手抓了两把草木灰撒进去,掀开帘儿,悄悄地唆了一眼秋葵,然后走过去找话说,
“姐姐做裙儿呐,可是从房里得的料子”
秋葵抬眼瞅了瞅她,问道“你可是还有事”
“我想求姐姐指点指点我,我来姑娘这日子不短了,是孙妈妈荐的我,她与了我这样的前程,不瞒姐姐说,我在心里直把她当亲娘似的敬着爱着。
我空有一番想孝顺她的心思,却近不了她面前,日日为此犯愁,还盼姐姐能教教我如何做。”
“这哪里值得你愁,等改日,我在孙妈妈面前,替你说些好话就是。”秋葵道。
海棠喜道“姐姐的两句好话,比旁人加起来说几十句都管用”
秋葵不爱听她这些话,打发她出去了,下晌,秋雀来房中寻她,把干娘孙婆子的意思说与她知晓,秋葵道“你回去告诉你娘,到
了那日,我也帮她。我与你娘是老相识,自是向她。”
原来这秋葵在荣姐院里当过几年粗使丫头,后面才升了官,孙婆子那个时候,是院里浆洗衣裳的粗使婆子,俩人可不就是老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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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娘听了姐姐你的话,准保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