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成功被她逗笑,讲,“我跟他们讲,先去给你买止痛片,再去找我爸。”鉴于她哭得实在撼天动地,未免惊扰旁人,子夜只好先同她透露“哭好了,起来换身衣服,我们去迪士尼。”又低声讲悄悄话一样讲,“再晚一点出发,还没到就要关门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陈纵立刻不哭了。
子夜好笑不已。等她换衣服时,开口问,“不想我走,直说就好了。干什么自己偷偷躲起来哭”
这么百转千回的情愫,要怎么解释出口
陈纵哼着歌,装作没听见。
街上人挤人,子夜自然而然牵过陈纵的手,拉她走在人潮。
路过昨日的一切,看见杂志上被丑化的领袖滑稽卡通大脸,陈纵仍不由被吸引目光。
子夜这时才同她讲道理,“领袖丑化,也是一种政治手段。他们主要攻陷的目标是学生,这种煽动类似于邪教,讲的话不决可信。”
陈纵那时并不懂政治。收回目光,似懂非懂点点头。
少年的子夜也囊中羞涩,身上所有的钱只够两人门票以及回去的大巴车票,故也只能坐坐木马,玩玩漂流,看看烟花。甚至不足以在美食街买午餐,也没有留下一张影像照片。但那天的每一幕陈纵都能记得,一辈子也忘不掉。
大抵因为讲普通话,两人一路遭了无数白眼。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子夜自始至终都没有讲过一句白话。原来他自从离开这里,便已决定和这里的一切过往做最彻底的切割。这样的子夜,又怎么会轻易的回到这里
那一次他答应来港市,仅仅只是为了带她去迪士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