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小老公也很可爱。柳媚珠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许淙山只好茫然地松开。她接着张开指缝,示意他五指相扣。
好吧,谁让她太喜欢自己了呢。
许淙山只好照她说得做。
两个人手牵着手,手腕贴着手腕,许淙山再三声明道“只能在车上牵,知道吗下车就不能这样了。”
柳媚珠很宽和地容忍了小老公一时的嘴硬,她使劲点点头,认真道“我记住了。”
坐在车前许久的木荷和松萝总算听到了柳媚珠的吩咐“启程吧。”
掌心好像在发汗。她知道吗会不会嫌弃我
两个人的手一路上都没松开。他朝一旁看去,女人心情舒畅,口中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欢快小曲,应该是首现代歌,不过他没有听过。
对了。
他忽地想起从前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现代他与柳媚珠是什么年纪相遇,经历了什么事,认识多久后才决定要结婚的
马车缓缓停在了繁华的东街市。
许淙山的脑海中盘旋着这些困惑,还未回神,便感到柳媚珠一下松开了他的手。
掌心中贴合许久的温软猛然间落空,许淙山的心也变得空落落的、有些寂寥了她怎么松手松得这么快好像迫不及待,没有半分留恋似的。
柳媚珠对小老公的细腻心绪一无所知。她戴上幂篱,对还坐着不动的许淙山催促道“快下去呀。”
两人走下车,长安城果真不负盛名。
朔州民风彪悍,街市也风格粗犷。长安城却别有意趣,大大小小的商铺鳞次栉比,推着小车叫卖胡饼的小贩还编了一首顺口溜,边唱边卖。
南侧的延盛门人流如织,被许多矗立不动的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许淙山问道“那儿怎么那么多人”
柳媚珠司空见惯“应该是大慈恩寺的师父在讲经,他们经常会来东西街市弘扬佛法。”
熙朝佛道儒三教并行,讲经并不罕见。围观的人若是拥挤地走不动道儿,很快会有小吏专门负责疏散。
许淙山原先在朔州也听过两场,只是他与佛法无缘,并不感兴趣。他跟着柳媚珠,一同走入一家银铺。
柳媚珠对掌柜道“我来取柳绮凤前两日来打的物件。”
掌柜闻言,赶忙取出一个盒子,道“娘子,都在此处了。”
柳媚珠掀开盒子。里头一共装了十来件银饰与吊坠,样式新颖,囊括了寓意深刻的葫芦、麒麟、熊鹰等,为方便系在发辫上,特地做得精致小巧。
许淙山瞄了一眼,没太在意地问道“这是串在手链上的东西”
柳媚珠心满意足的合上盒子,道“不是,是送你的。”
许淙山这回真愣住了,问道“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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