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命躺在她的榻上,出神地盯着她看,看她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持剪,烛芯剪短,烛火又重新变得明亮,轻轻摇曳着,在她身上落下了一层斑斓而柔和的光雾。
荆无命开窍可以说算早、也可以说算晚,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却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她的美。
她的美在每一天夜里化作香梦,将他折磨得疲惫而紧绷。
他的瞳孔又逐渐地扩散,既不明亮、也不锐利,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邪恶与妖异。
罗敷懒懒道“现在,你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荆无命道“嗯。”
罗敷道“那你还不走”
荆无命怔了怔,目光又变得阴沉沉的,有点冷、又有点锐利。
罗敷似笑非笑地扭过头,道“难道你又想像小时候一样,跑到我屋子里来睡觉”
荆无命“”
荆无命阴沉沉地说“为什么不行以前都可以。”
罗敷笑了,面颊上又出现了荆无命非常喜欢的酒窝。
她嗔道“做什么做什么你这流氓小坏蛋,难道当姐姐的,还有义务陪弟弟睡觉不成”
荆无命脱口而出“我可以。”
罗敷“”
罗敷斜眼瞅他,气呼呼地道“你可以什么,你可以”
在这一瞬间,她好像又变回了一个对弟弟的坏心思完全不知道的无辜姐姐。
荆无命“”
荆无命“”
罗敷就看见这傻子浑身的肌肉骤然紧绷起来,好似自己说漏嘴了什么事情一样,他瞳孔紧缩着,在一瞬间启动了他的自我保护机制,把自己变成了一尊石雕
罗敷“”
罗敷板着脸,双手抱胸,瞧着他。
荆无命不笨,他只是因为直觉实在太好用了所以很少用脑子去思考而已,此时此刻,他野兽般的直觉也起了作用,告诉他这时候发呆不是一件好事他、他必须要解释
荆无命“a”
荆无命嘶哑而断续地说“我我可以睡外屋。”
罗敷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乐得简直连眼泪都出来了,她把自己变成了一条抖动的猫猫虫,荆无命呆滞地看着她,又一次陷入了自闭。
罗敷拎着他的后衣襟把他扔出去了,一边扔,一边道“快走快走我要你陪我睡觉的时候会告诉你的走了不许挠门”
荆无命呆滞地被扔出去,罗敷“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荆无命陷入了沉思。
姐姐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p>